若是以前,他必然讓對方血債血償。
可如今得知司徒是蘇喜的親生父親,時堯又是蘇喜的義兄。
很多事情,周景銘還是想問問蘇喜的意見。
蘇喜笑了,“你的仇,想怎麼報就怎麼報,我都支持你。”
“那就……殺了他!”
周景銘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便在此時,從外麵傳來不小的動靜聲。
蘇喜和周景銘同時從床上爬起來。
剛想出去探探情況,保鏢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周少,門口有人想要求見您。”
這個點,還有誰上門求見?
蘇喜第一反應是司徒。
時堯現在落到周景銘手上,司徒作為義父,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
周景銘自然也想到了。
深深看了蘇喜一眼,“要去會會他麼?”
蘇喜不想。
既然決定不認這個父親,就沒有見麵的必要。
周景銘見她不回答,心中已經知曉答案。
“你在房間裡休息,我去去就回。”說完,他取來睡袍披上,然後離開了房間。
蘇喜雖然不想下去,卻去了陽台。
居高臨下的眺望樓下。
確實是司徒。
他就站在大門口。
即便上了年紀,身姿依舊挺拔,遠比同齡人更為精神銳氣。
這種人,像極了常年身處高位的領導者。
他。
除了司家二爺的身份。
究竟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又是什麼事情,能比妻女更為重要?
周景銘已經下了樓,和司徒麵對麵站在一起。
兩個輩分之差。
周景銘的氣勢,卻遠不輸於司徒。
“二爺要是為了時堯求情,不必浪費時間,請回吧。”周景銘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挑明立場。
根本不給司徒說話的機會,他轉身就走。
“周少請留步。”
司徒喊住他,“我知道時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時家對於周家有過恩德,你能不能看在和司南兄弟情深的份上,留時堯一命。”
周景銘頓住了腳步。
而後,抬頭看向陽台處。
蘇喜就站在那裡,清楚的聽見了司徒說的話。
所以司徒會認時堯為義子,是因為時家幫過周家?
還沒想透,又聽見司徒說“司南小時候被人綁架,時堯的父親解救了他,若不然,司南根本沒有命活到現在,
也為了救司南,時堯的父親被刺中一刀,留下不小的後遺症。”
“所以,當初你為了報恩,才會幫助落難的時家,並認時堯為義子?”周景銘問道。
司徒並不否認,“不錯,當年時家破產,被逼走投無路逃離出國,是我幫助時家在國外站穩跟腳,後來時堯的父親因病過世,時堯一直跟在我身邊。”
周景銘順勢問下去,“二爺失蹤這麼多年,一直在國外生活?”
司徒點頭,“是。”
“既然你有能力幫助時家,又為什麼放任自己妻女不管?”周景銘也並非要時堯的命。
之所以扣下時堯,就是為了引司徒出麵,從而順水推舟扒出司徒的秘密。
司徒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一提到這個問題,他沒法回答。
“既然不想說,離開我的彆墅。”周景銘沒耐心,朝保鏢示意送客。
四個保鏢攔在了司徒麵前,做了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