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寶貝想要吃飯了,再喊我喂,我就在這裡陪著寶貝。”
奚紹越把飯菜放在一旁,顧舒棠夠不到的小桌子上,雙腿交叉拿起平板處理起堆積的工作。
顧舒棠的骨氣沒堅持到三個小時就對奚紹越低了頭,“奚紹越,我想要吃飯。”
“寶貝是在喊誰喂你吃飯?不說出來的話,我恐怕沒辦法喂你吃飯呢?”
顧舒棠的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腹中傳來的饑餓感,以及逐漸喪失的力氣,令她沒有精神跟他反抗。
“老公,我想要你喂我吃飯。”
得到想要的答案,奚紹越久違地勾起嘴角,放下手上平板,端起飯菜,一勺一勺喂著顧舒棠,內心詭異平靜下來,帶著滿足。
奚紹越像是愛上親手投喂顧舒棠這件事情一般,顧舒棠接觸的所有食物都經過他的手投喂,甚至更加地變態。
已經不滿足於喂飯,甚至顧舒棠每天的衣服都要由他精心挑選,再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顧舒棠就像個傀儡一般,任由他玩弄了大半個月,她開始厭惡起奚紹越,拒絕他的觸碰,喂食也不肯吃。
這些日子以來,她能見到的活人隻有奚紹越一個,旁人連靠近這間屋子都不能,無邊的寂靜正在吞沒她,顧舒棠的精神一天天萎靡下去。
她心中已經生了恐懼,不想要再在這個位麵糾纏下去,她寧願被扣積分,也要擺脫掉奚紹越這個瘋子。
他根本就不是人,無論顧舒棠一開始的配合,還是後麵顧舒棠無聲的反抗,他都是不驚不喜的態度,仿佛已經失去表達的能力。
每一天晚上總是變著法兒折騰她,吊著她不上不下的,總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具出現,弄得她在他麵前丟儘臉麵。
奚紹越在顧舒棠簡直像是精分了一般,一會是個冷酷的暴君,厭惡她的欺騙與逃跑,想要用著可憐的手段懲罰她。
下一秒又跟變了一個人一般,抱著顧舒棠的腰,埋到她的溝壑中,用著哭腔哀求她不要再離開他。
顧舒棠覺得,她再待下來,不僅是奚紹越瘋了,就連她也得瘋。
奚紹越一離開,她就瘋狂呼喚5834,隻是5834跟死了的豬一樣,怎麼都喊不醒,令顧舒棠心中驚慌,害怕5834見她不爭氣的樣子,直接拋下她離開。
沒得到5834的回應,顧舒棠一直鬱鬱寡歡,不稀罕搭理奚紹越,這讓發瘋的奚紹越慌了神,不敢再借題發揮,放開對顧舒棠的束縛。
不管他怎麼做,顧舒棠都不搭理他。
奚紹越抱著顧舒棠的人在懷裡,可總覺得她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立刻要徹底消失在他眼前一般。
他不安地把工作帶回家裡做,陪在顧舒棠身邊,唯恐她會乾傻事。
奚紹越繃緊了幾天的弦,徘徊在斷裂邊緣,麵對顧舒棠的時候,強裝溫柔哄著她。
可在彆人麵前,他的態度日漸冰冷,眼裡藏不住的墨色,叫人不敢靠近,唯恐惹怒他,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禍患。
哪怕是顧真真兩個小屁孩,奚紹越對他們也與陌生人無異。
顧舒棠瞧著奚紹越的伏小做低,依然堅定自己的態度,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