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新綻引賢才
第六十二章理念新綻引賢才
京都郊外,衛家莊園。往日裡靜謐的莊園此刻人聲鼎沸,冠蓋雲集。各方賓客齊聚一堂,或低聲交談,或舉杯暢飲,表麵上一片祥和熱鬨,實則暗流湧動。
陳先生身著素色長袍,穿梭於人群之中,迎來送往,八麵玲瓏。然而,他那雙睿智的眼中卻難掩一抹憂色。他知道,今日的宴會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皇帝絕不會允許衛淵脫離掌控,而那些世家門閥也絕不會坐視不理,這場集會,注定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諸位,請安靜!”
一道清朗的聲音在喧鬨的宴會中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衛淵身穿一襲白色錦袍,腰間佩著一塊溫潤的羊脂玉,麵帶微笑地走上高台,宛若謫仙一般。
“今日,承蒙各位賞臉,齊聚於此,衛淵感激不儘。”衛淵微微拱手,目光掃過台下眾人,語氣誠懇而真摯。
短暫的開場白後,衛淵便直入主題,開始闡述他心中的建國理念。他以“民為貴”為核心,從百姓的衣食住行出發,詳細地描繪了一個人人平等,安居樂業的盛世景象。他還提出了許多超越時代的理念,例如發展商業、興修水利、鼓勵創新等等,令在場不少有識之士聽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認同衛淵的理念。在人群中,一位身穿華服,麵容陰鷙的老者,正冷冷地盯著台上的衛淵,眼中滿是不屑和厭惡。他便是當今皇上的皇叔,趙王爺,也是朝中保守勢力的代表人物。
“簡直是一派胡言!”趙王爺身旁,一位年輕的官員低聲附和道,“這衛淵簡直是瘋了,竟然敢公然宣揚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
趙王爺冷冷一笑,低聲吩咐道“去,散布消息,就說這衛淵被妖邪附體,滿口胡言亂語,蠱惑人心,意圖謀反!”
趙王爺的命令很快便被執行下去。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在人群中悄然傳播,原本對衛淵充滿期待的眾人,心中不禁開始動搖起來。
這一切,都被站在暗處的陳先生儘收眼底,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暗道“看來,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啊……”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位身著淡粉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正聽得雙目放光,心潮澎湃。她叫謝婉,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女詩人,一直以來,她都渴望能夠打破世俗的偏見,實現自己的抱負。衛淵的話語,宛如一道閃電,照亮了她心中的夢想。她猛地站起身來,想要表達自己的支持,卻被身後一隻強有力的手拉住了手腕。
“婉兒,你乾什麼?給我坐下!”
謝婉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兄長謝朗。謝朗滿麵焦急,低聲嗬斥道“你不要命了!這裡是衛家,你一個姑娘家家,如此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謝婉掙紮著想要甩開兄長的手,卻被他牢牢抓住,她漲紅了臉,壓低聲音反駁道“兄長,你難道沒有聽到衛公子的宏圖偉願嗎?他心係天下,胸懷百姓,若能實現他的抱負,我朝何愁不興盛?!”
“你……”謝朗氣結,環顧四周,見不少人正朝這邊張望,他壓低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懂什麼?這些話也是你能議論的?!若是傳到旁人耳中,你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還不跟我回去!”說罷,不顧謝婉的掙紮,強行將她拉出了人群。
人群角落,身穿便服的沈統領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奉皇帝之命前來監視衛淵,原本以為這隻是一次紈絝子弟的胡鬨,卻沒想到衛淵竟有如此見識和抱負。他心中暗暗驚訝,同時也不禁有些動搖。
皇帝讓他監視衛淵,意圖不言而喻。可如今,看著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神采飛揚的年輕人,他心中卻生出一絲猶豫。這樣的人,真的是皇帝口中所說的,意圖謀反的亂臣賊子嗎?他所描繪的盛世景象,難道不是大魏百姓世代期盼的嗎?
沈統領內心掙紮不已,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佩刀,目光複雜地望向台上的衛淵,心中暗道“或許,我該如實稟報皇上,這衛淵,或許並非他想象的那般……”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陣騷動,幾個身著儒衫,手持折扇的文人站了出來,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朝衛淵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衛公子所言,固然美好,隻是未免太過理想化了一些。恕在下直言,你這番言論,不過是紙上談兵,空談誤國罷了!”
衛淵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哦?這位先生覺得,在下哪裡說的不對?不妨說來聽聽?”
那人見衛淵如此鎮定自若,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搖著折扇,侃侃而談道“公子所言,要發展商業,廣開農田,這固然重要,但也要量力而行。我朝以農為本,豈能為了區區商賈之事,而動搖國本?”
“哦?敢問先生,何為國本?”衛淵不慌不忙,反問道。
“自然是民以食為天,農為邦之本!”那人振振有詞,引得周圍一些附庸風雅的公子哥紛紛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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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環顧四周,見不少人麵露疑惑之色,他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先生此言差矣!試問,百姓隻顧耕種,不事生產,所獲之物如何流通?若無商賈貿易,縱然糧倉堆積如山,百姓手中無錢,又有何用?”
那人臉色一僵,還想反駁,衛淵卻步步緊逼,繼續說道“再者,我朝疆域遼闊,各地物產不同,若能互通有無,豈不更能促進生產,富國強兵?先生隻知固守成規,卻不知變通,才是真正的誤國之舉!”
一番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那幾個文人麵紅耳赤,卻也無法反駁。人群中,不少人看向衛淵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佩。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被衛淵的言論所折服。人群邊緣,幾個原本對衛淵的計劃抱有期待的工匠和農人,此刻卻麵露難色,交頭接耳,似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