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片死寂。
隻有牆上掛鐘的指針,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仿佛在敲擊著王瑞緊繃的神經。
隻見男人手帶一串沉香木佛珠。
佛珠在指間緩緩轉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襯得那雙手越發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矜貴狠絕。
神色淡漠。
厲硯修微垂著眼,明明沒有對視。
卻讓王瑞感覺身處地獄,如墜冰窟。
“所以”,厲硯修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再次停頓,目光落在王瑞身上,“進了我的房間?”
王瑞的頭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地縫裡。
“厲總,我失職……”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聽不清。
“你確實是失職。”
厲硯修輕笑一聲,語氣卻更加森寒。
仿佛一把鋒利的刀,直刺王瑞的心臟。
他沒再說下去,但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王瑞渾身一顫,臉色更加蒼白。
“下不為例,扣你以及當天跟隨保鏢,一年的獎金。”
厲硯修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王瑞卻如蒙大赦,連忙彎腰,“謝謝厲董!謝謝厲董!”
在他看來,沒被辭退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那林家如何處理?”王瑞小心翼翼問道。
“把集團和林家的生意中斷,警告林偉,讓他管好自己女兒。”
“好,我馬上去辦!”
厲硯修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王瑞如釋重負,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隻剩下厲硯修一人。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
眼底,一片冰冷的寒意。
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一定要查出那個女人是誰。
以及,她背後的目的。
——
舞蹈教室裡,蘇南笙一曲舞罷,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正準備休息一下。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門外衝這邊打招呼,目光灼熱。
蘇南笙看左右沒人,那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