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目暮警官你聽我解釋啊!”
導播金子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這才掙脫了目暮警官的雙手,跌坐在地上後大口喘了喘氣,隨即連忙又拍拍屁股站起來,一臉急切地說道,
“是,我們日賣電視台確實是在籌錢,剛剛我不是也是催進度嗎,可是……可是警官大人,您也得體諒體諒我們啊?”
“體諒你們?你們一個電話,我們警視廳就不遠千裡過來辦案,這還不夠體諒你們的嗎?”
目暮警官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金子幾眼,隨即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日賣電視台難做,但是……這種時候你拿我們警視廳出去背鍋,我不會說你什麼,可是你叫主持人過來是乾什麼?又是獨家轉播,又是現場采訪,你就不怕刺激到歹徒的情緒嗎?”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唉,目暮警官,今天一天從我這裡就劃走了一億日元,如果我不能將功贖罪的話,你覺得總台的那些董事,他們會放過我嗎?我今年也四十了,家裡孩子正在上高中,這個時候我要是……我要是被辭退了……”
說著,導播金子抹了抹眼睛,整個人蹲坐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聽到他這話,目暮警官心頭一軟,歎了口氣後也就沒再說什麼重話。
都是給人打工的苦命人,誰也不容易啊。
隻是,隻是這柯南怎麼好端端地就……唉。
想到這裡,目暮警官又是一聲歎息。
……
過了十幾分鐘,終於卡在歹徒要求的最後時限內,幾輛日賣電視台的電視車趕赴國立競技場門口,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名叫做水無玲奈的主持人,以及五千萬元的贖金。
見到水無玲奈身後跟著全套設備的工作人員,佐藤警官臉一冷,當即就準備衝上去將他們趕走,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被目暮警官給拉了回來。
現在贖金在日賣電視台手裡,他們警視廳根本沒有資本去要求對方什麼。
隻要能把柯南這個給人添亂的孩子救回來,其他的事情他也懶得管了。
更何況,此前一直向總部申請的談判專家,這個時候還沒有過來現場,這讓目暮警官的心裡感到十分奇怪。
沒有談判專家,等下交易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萬一安排警察過去交涉,再度引起歹徒不滿的話,那這個後果可就真的是目暮警官所承受不起的了啊。
就在目暮警官為此感到為難的時候,北川勳卻突然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
“我在大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辯論會,而且我對推理和刑偵都有過研究,而且柯南是跟著我一起過來的,要是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總之……警官先生,要不然讓我過去試試吧?”
對於北川勳的主動請纓,目暮警官一時間還有些猶豫,不過聽著歹徒那邊越來越急促的聲音,最終目暮警官還是一咬牙一跺腳,準備死馬當作活馬醫。
於是,在提交了一大堆證件,且有三小隻和灰原哀為他作保後,北川勳十分‘緊張’地提著錢袋和車鑰匙,緩緩走向歹徒蛭田和江戶川柯南所在的位置。
……
“站住!你是什麼人?!”
此時的蛭田看到北川勳一個年輕男子,手提錢袋向自己走來,當即他便緊張地大吼一聲,讓北川勳停在原地和他對話。
“彆開槍!我不是警察!”
北川勳聞言連忙舉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攜帶武器,“我是這個孩子的臨時監護人,奉了警視廳命令來拿贖金和你換人來的!”
“贖金?”
蛭田愣了片刻,隨即大喜,“五千萬日元都已經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