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剛剛說什麼?!”
灰原哀瞪大了眼睛,隨即猛地反應過來,“北川哥你是說,你剛剛在排隊的時候,看到了那個能一拳打碎石壁的眼鏡男了?”
“我想……應該是他沒錯,”北川勳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當然,前提得是那三個笨賊沒有記錯人才行,不過我想應該也錯不了,剛剛我也擔心自己可能看錯,所以才假裝是和那個女高中生聊天,其實就是在確定這一點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灰原哀狐疑地望向北川勳,卻見北川勳的雙眼滿是堅定,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如此一來,即便她的心裡再怎麼不願意相信,此時也隻得接受這一事實,並十分誠懇地向北川勳道歉。
“對不起北川哥,我剛剛誤會你了。”
“沒事的,我不介意!”
北川勳大手一揮,笑嗬嗬的樣子分明是受用至極。
見此情形,灰原哀小臉一拉,不願再繼續這一話題,而北川勳也見好就收,拿起手機給目暮警官打過去了報警電話。
嗯,借用警視廳的手改變案件發展,同時又可以給自己找一個不錯的借口。
北川勳覺得,他這件事辦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
而另一邊,北川勳的動作自然是沒引起身邊人的注意,如此也就更彆提站在舞台上的演員了。
小蘭和園子都沒有發現台下的異樣,此時的她們,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前期工作,正要拉開帷幕開始第一幕的演出。
隻是,因為今早搬運道具的時候,園子手腕不小心扭到,無力再參演需要動作戲的烏鴉騎士,便隻能退居幕後,充當著導演和編劇的作用,將烏鴉騎士的角色,讓給了帝丹高中的校醫新出智明。
而這新出智明,正是貝爾摩德所假扮的。
原來,自從枡山憲三和吞口重彥兩人死後,貝爾摩德被迫接下任務,留在東京調查整起事件的來龍去脈。
這是一項漫長的任務,懷疑凶手就是自己授業恩師的貝爾摩德,並不願意讓組織裡的其他人插手調查。
雖然剛開始接到任務的時候,貝爾摩德心裡一度極為不願,不過到了現在,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所處位置的重要性。
如果是自己全權負責的話,到最後不管真凶是不是黑羽盜一,她都可以第一時間掌握情報,並借機周旋一二,避免被組織和琴酒發現端倪。
儘管這一過程會變得十分漫長,但是如若真的可以在東京和自己的授業恩師重逢,在貝爾摩德看來,這倒是一件蠻有意義的事情。
至於說真凶的身份會不會另有其人……她倒是覺得這根本就沒有其他可能。
先不提那出神入化的變聲術和易容術,單就是當日‘假琴酒’對自己以及組織的了解程度,這就絕對不可能是那些號稱怪盜的人可以做到的程度。
不管是她那位小師弟,還是其他所謂的怪盜,他們都不可能如此了解自己。
在貝爾摩德的心裡,隻有黑羽盜一,她的這位授業恩師才能做到這一點。
彆人,沒有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