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聞玉醒來時已經是午後了。
思及昨夜沈淵的胡鬨,江聞玉不禁有些臉紅。
沈淵當真是不簡單,搜羅了不知多少書中姿勢,非要與她試個遍。
若不是她身體有底子,隻怕昨夜早就受不住昏睡了過去。
見江聞玉醒來,白露臉色有些凝重的伺候她起床梳洗。
“主子,寶荷殿那邊已經叫人來了五回了,催主子過去請安。”
江聞玉聞言皺眉,“不去。”
“太子不是說了,免去我今日請安麼?寶荷殿那邊不知道?”
白露歎了口氣,“候德福一早便派人通知了,隻是……”
“恐怕太子妃是想給您一個下馬威。”
江聞玉聞言冷笑。
下馬威?
還不知道誰給誰下馬威呢!
說實在的,她並不把太子妃放在眼裡。
不是因為她仗著寵愛輕狂,而是因為,沈淵給了她一個名單。
名單上的人,在東宮最多隻能再活兩年。
而這名單上第一位,就是太子妃魏氏。
這魏氏,江聞玉早就有所耳聞。
整個盛京沒人不知曉她的事跡。
仗著是魏皇貴妃親叔父的孫女,在宮宴上給太子下藥,雖最後未成好事,但被京中王公貴族知曉後,太子妃也壞了名聲,事後,太子妃一邊言隻是愛慕太子不得已出此下策,一邊又用魏家權勢威脅,逼迫魏皇貴妃賜婚她與太子。
她用儘手段想嫁給太子,所有人都當她對太子一往情深呢。
可她偏不是。
嫁入東宮第一夜她就同太子鬨騰,將太子趕出婚房不說,還對太子冷淡無比,好似宮宴上給太子下藥迫不及待嫁人的不是她一樣。
魏氏這個態度,讓許多人又都以為她是被家族逼迫嫁給太子的。
可她偏又在太子納妾之後,因嫉妒而刮花了那名妾室的臉,逼的那名妾室自儘。
隨後更是大放厥詞,言那妾室同她搶太子寵愛,死了活該。
這一番作為下來,倒是叫人看不透她到底對太子如何心思了。
魏皇貴妃也幾次想同皇上請求廢她太子妃之位,可三皇子虎視眈眈,太子如今地位不穩,而魏家百年世家,權勢滔天,若廢魏氏,太子登基之路隻怕艱難。
因此,魏皇貴妃才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江聞玉倒是對這太子妃有些好奇了。
到底是何等大智慧之人,能做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之事。
梳洗罷後,江聞玉對自己的裝扮很是滿意。
“主子,寶荷殿那邊又來人了。”
白霜進門稟報,有些不耐煩這些人,來了五六趟了,究竟要做甚?
“嗬,叫她等著。”
半個時辰後,江聞玉慢條斯理的用完了膳,終於心滿意足。
“快傍晚了,咱們正好閒著,那就給太子妃娘娘,請個安去吧。”
此刻,被攔在含玉殿門口的春兒麵色十分不虞。
她可是太子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
這不知禮節的庶女竟敢將她攔在門外?
真真是放肆!
春兒正要抬腳回寶荷殿告狀,便見一身鵝黃色襦裙的女子款款而來。
春兒暗自驚了一瞬,眼中鄙夷愈發濃了。
狐媚子!
便是靠著這副青樓楚館的做派勾得太子殿下一夜叫了七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