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玉一連半月侍寢,將她累的恨不得整日都在榻上。
她就納悶了,按理說太子今年二十了,有妻有妾,不該如此急色才對啊。
白露有些好笑的替江聞玉擦拭著藥膏,“主子如此姿色,太子自然愛不釋手,這有什麼稀奇的。”
聽得白露打趣自己,江聞玉瞪了她一眼,“白露如今越來越大膽了,都敢打趣你主子我了,哼!”
白露失笑,哄著江聞玉,“好主子快彆生氣了,今日太子殿下又送了主子喜愛的珠寶首飾來,快去看看吧。”
一提珠寶,江聞玉立刻翻起身來,讓白露給她梳妝。
恰巧此時,候德福又來了。
“江良娣,宮中皇貴妃召見,命您明日隨太子妃娘娘一起去昭陽宮請安。”
江聞玉愣住片刻,忙讓白露給了打賞,送走了候德福。
“主子,不逢年節的,皇貴妃突然召見,不知是福是禍啊。”
江聞玉卻是不怕的。
宮中禮儀,姨娘在世時就教過她,入了昭陽宮也不怕出差錯。
想來看在太子如此寵幸的份上,皇貴妃也不會為難。
待到第二日,江聞玉沒再賴床,早早就起身梳洗。
她挑了一套太子剛送來的翡翠煙羅綺雲裙,以及一副綠玉頭麵,這樣子不打眼,卻將她襯的格外脫俗。
待她到達東宮門口時,太子妃已經等著了。
太子妃今日著鳳冠霞帔,一身正紅色的大妝襯的她倒是有幾分雍容。
見著江聞玉一身翡翠色,並不打眼,得意的嗤笑一聲,“江良娣今日倒是懂規矩了。”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再得寵又怎樣,還不是隻能穿著上不得台麵的衣裳。”
江聞玉懶得看太子妃一眼,也不搭理她,徑直上了皇貴妃派來的轎輦。
…………
“哦?淵兒當真這半個多月都宿在了江良娣的殿中?”
皇貴妃一臉急切的問,“錦禾啊,你快說說,你有沒有偷聽到什麼動靜?”
“淵兒是真的不行還是……”
“哎呀皇貴妃!您可慎言!”錦禾歎了口氣。
皇貴妃撇撇嘴,“本宮隻是關心淵兒的幸福生活嘛!”
錦禾無奈道,“這次太子殿下親自來求的人,您還不信他的眼光嗎?”
“您兒媳婦必定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況且……”
“老奴其實聽到了牆角!”
錦禾眯著眼睛湊近皇貴妃耳邊,“江良娣的哭聲響了一夜呢!”
皇貴妃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哎呦我就知道淵兒肯定行!”
“皇貴妃娘娘,太子妃攜江良娣求見!”
小太監的聲音頓時讓皇貴妃坐直了身體。
“兒媳婦來了!快傳!”
皇貴妃響亮的聲音落入了殿外太子妃和江聞玉耳中。
太子妃有些受寵若驚。
從前,這位堂姑母兼婆婆可是從不待見自己的,更未稱過自己為兒媳婦。
難道……
是太子殿下在皇貴妃麵前維護了她,所以才讓皇貴妃對她改觀了?
對!
一定是這樣!
阿娘的追妻火葬場術管用了!
太子妃得意的挺起胸膛,不忘挑釁的看了江良娣一眼。
“母妃素來如此喜愛本宮,待會兒若是母妃為難你,本宮會為良娣說情的。”
說罷,便轉身進殿了。
而江聞玉也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傳言這位皇貴妃不僅對當初驅逐她們一脈的叔父一家不喜,甚至十分厭惡太子妃這個堂侄女嗎?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