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看著對他異常怨憤的定王妃,有些不解,“辛氏,你何曾對我情深意重過?”
“當年我倆成婚那天你不願同我圓房,你說你有心上人,是為著辛蕭兩家利益才肯嫁進來的。”
“所以我尊重你,你不願意我便沒有碰你,直到成婚第五年,我們才得了子嗣。”
蕭鼎眼眸不帶一絲感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定王妃,“情深意重這個詞,你還是慎用。”
定王妃聞言神色一僵,本還怒氣騰騰的麵色也漸漸平靜下來,染上了一抹心虛,但她還是咬著嘴唇直視蕭鼎,“當年是我不懂事,可後來我為你操持家務,生下兒子,日日在家等你打仗歸來,怎麼不算情深意重?”
“我從未對不起過你,你如今卻要軟禁我,你好無情!”
蕭鼎看著定王妃如此理直氣壯,冷笑一聲,“辛氏,需要我提醒你嗎?”
“況野五歲那年病重,你帶他去山莊隱居,美名其曰養病,是誰在陪著你?”
定王妃聞言麵色驟然變得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蕭鼎。
他……
他怎麼會知道!
不可能!
那次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定王妃忍著惶恐,啞著聲音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次去山莊,是為了讓況野養病,隻有我和況野兩個人。”
看著定王妃如此慌張卻還要故作鎮定替自己辯解,蕭鼎心中倒是不覺得意外。
“辛氏,除了你和況野外,還有誰,我們兩個心知肚明,要不是看在你姓辛,還為我生下了兒子,你早已經被休了。”
“蕭鼎,你胡說什麼!”
定王妃心慌神亂,瞪著蕭鼎大喊,“我什麼都沒做,你憑什麼休了我!”
定王妃此刻已經不再心虛了。
因為,她雖然與那人日日相見陪伴,可她到底忍住沒有與他行夫妻之禮的最後一步!
她什麼都沒做!
她沒有對不起蕭鼎!
說起來,這都是蕭鼎的錯!
要不是他隻顧著打仗,常常忽略她,她寂寞空虛,整日獨守空房,她也不會去會舊情人!
她隻是想有人陪她而已,她有什麼錯!
而終於聽懂了蕭鼎話中之意的沈淵幾人,此刻沉默了。
“…………”
“…………”
樓薑黛偷偷朝江聞玉挪了兩步,湊近她耳邊低聲道,“那個……玉兒,我沒聽錯的話,定王爺是不是說,定王妃她……與外男不清不楚?”
江聞玉認真的點點頭,同樓薑黛腦袋抵著腦袋,小聲嘀咕著,“是呢是呢,定王爺居然都說出了要休了定王妃的話,鐵定是大事!”
而一旁的沈淵兩眼一瞪,用威脅的目光看著靠在江聞玉胸前的樓薑黛,氣的耳朵都紅了。
大庭廣眾之下,這嘉蘭郡主做什麼與玉兒這麼親近!
真是的!
而蕭鼎看著定王妃如此理直氣壯,此刻也不怕丟人了,冷笑一聲,“幸虧你沒做什麼,不然,隻怕不是要休了你這麼簡單,而是將你浸豬籠了。”
“蕭鼎!”
定王妃此刻目眥欲裂,怒吼出聲,“你敢!”
“即便是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敢殺我,我們辛家,對蕭家有恩!”
“說起來,我淪落到那個地步與人私會,還不都是因為你!”
蕭鼎聞言一愣,麵帶驚愕。
“????”
他?
因為他?
難不成是他將她的臉按在了那男人的胸上,是他扯著她的手,搭在了那男人的腰上?
蕭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定王妃劈裡啪啦的一段話把蕭鼎砸的暈頭轉向。
“若不是你常年在外征戰,不肯回來陪我,讓我獨守空房,一個人帶著孩子,我怎麼會寂寞空虛,找彆人陪我!”
“我也是個人,我也需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