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又換了口氣,“然後車就忽然,忽然飛出去了,我當時隻聽轟的一聲,然後就起火了,我,我死命拉車門下去,然後發生了什麼就,就不知道了。”
“還有呢?”許舟眯起眼睛。
尤拉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沒,沒有了。”
許舟眯著的眸子在尤拉身上遊移,脖子和露出的後背上確實有瘀血,西蒙將軍倒是也做得出這種事。
尤拉對這個倒是很有信心,當時和西蒙打起來身上就有很多瘀青,後來燒傷加各種亂七八糟的傷口,她說就是吻痕什麼的也不會有什麼破綻。
“車是去哪的?”許舟問道。
“我也,我也不知道,是西蒙將軍,他,他自己設的目的地。”尤拉說的磕磕絆絆。
“你說跳舞?跳了多久?”許舟漫不經心道。
尤拉視線轉向空中,仿佛在思考,“半個多小時左右吧。”
許舟的瞳孔危險地收緊,冰冷無情地開口,往地鋪上一坐,“那你跳吧。”
尤拉一時沒理解意思,有些遲疑地問道,“什麼,什麼意思?”
許舟驀地提高音量,“你是說跳了半個小時嗎?跳啊!”
怎麼,能跳給彆人看,不能跳給我看!
尤拉好像被他吼怕了,也不敢說她受傷,沒辦法跳。
她雙手作了個動作,略微動了動隨時要撐不住的雙腿。
幸好她學的時候比較認真,不然這會還真糊弄不過去,這人還真是個活閻王。
她想著之前學的動作,儘量做些幅度最小的動作,即使這樣,她額頭的冷汗還是一層一層地往外冒,她咬牙堅持著,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動作。
她知道,之前調教時教的舞蹈基本都是調情、誘惑那一類的,她自以為動作略微作了修改,可她學什麼都很快,這會也沒什麼心思誘不誘惑,隻想儘快把麵前這人糊弄走。
可已經學會的舞蹈動作已經習慣,加上她這會沒有精神,力氣不足,眼尾卻因為發炎泛起薄紅,怕衣服滑落又隨時借著動作攥著,跳起來誘惑十足。
許舟從漫不經心看到目不轉睛,想到那個看過的人,想挖了他的眼睛。
尤拉自覺差不多到了時間,停下了動作,她仿佛鼓起勇氣看了許舟一眼。
“長官,就,就這些。”
尤拉喘息中帶著嘶啞的聲音喚醒了許舟,他似乎反應過來什麼,徑直起身離開了監牢。
監牢的大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尤拉瞬間暈倒在地。
身邊的隨從匆匆跟在許舟身後對視了一眼,上校一向冷靜沉穩,雖然有急事會步履加快,但也是節奏一致,剛剛走出監牢卻好像有些慌張,步伐到現在還偶有錯亂。
今天好像沒什麼急事啊?
走出監獄的許舟又錯亂了一步,他猛地停住了,舉起右手招呼了一下。
右後的隨從上前兩步。
“剛剛的人,不要讓她死了。”
隨從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傳信,他又喊住了。
“等等,還有,給換個衣服,穿成那樣像什麼樣子。”
隨從點點頭,轉身跑步給看守的人員傳話去了。
許舟似乎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知是什麼意思?
是自嘲自己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還是一切到此為止?
經過許舟主持的軍事調查委員會討論,最終西蒙將軍交通事故死亡一案,以意外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