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馬童有些好奇的詢問“什麼大膽的想法?”
李左車思考了一會兒,才走到呂馬童身旁,附耳輕言“邯鄲。”
刹那之間,呂馬童的瞳孔瞪大到極致,身體不受控製的晃動一下,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他常常會覺得自己因為不夠毒辣,而與秦國格格不入。
如新起之秀韓信,在函穀關之戰,都能下得了狠心,不計代價和損失的,隻為拖住楚軍目光之後,趁著楚軍軍心疲憊到極致時,大軍出擊,將楚軍一戰而滅。
更彆說之前的趙龍,從天下諸侯之間,火中取栗,玩弄人心的手段!
現在蕭何也撕開了漢軍之中,老好人的偽裝不說,在平陽玩了一出殺雞儆猴。
這李左車又開始,直取敵國都了。
這都是一幫壞胚啊!
呂馬童看著李左車的背影,突然就笑起來。
他喜歡秦國的這幫瘋子,這才是熱血男兒戰鬥的時代,光滅了這一萬趙軍的確沒意思,直接玩一波大的。
攻破壺關,偷襲邯鄲!
……
上黨郡守許瘓走在壺關城牆上,看著巍峨雄關周圍,龐大山形似壺,高聳入雲。
他口中不時發出驚歎。
“當真是壯觀!”
許瘓走了一圈之後,最後停在關城最前方,見到了望不到儘頭的石頭城牆,眼中就剩下冷意“讓你們加備的防禦,怎麼樣了?”
壺關是河北門戶,進入河北的白陘古道之鎖鑰,塋接秦關。
昔日廉頗在此防守秦國時,就曾在上黨境內,修建了長達百裡的石頭城牆,相當於臨時版長城,一直連接到壺關位置。
許瘓身居上黨太守,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每日都不懈怠的出來巡視關城,兢兢業業的隻為擋住秦軍,就是最重要的。
“大人放心,這些年山石碎裂震動,壺關周圍百裡之內,除了壺關這一帶的十餘裡,其他地方都已經無法行人,擋住秦人足夠用了。”
許瘓帳下的裨將,笑著開口說道,很是輕鬆的樣子,不像是許瘓那般嚴肅。
許瘓即使有心斥責,隻是趙軍上下壓根無甚凝聚的軍心,隻怕斥責之後,更會適得其反,他隻能反複強調。
“一定要小心布置好防禦,秦人凶殘,北上河東,有進攻趙國,一戰破趙之賊心!”
“若秦人殺來,被堵住在壺關之外,必會從壺關周圍,尋找攻破關城的機會。”
“這些石頭城牆,必須要重新壘好,防患於未然。”
許瘓再次提醒了一聲,這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裨將們皆是認真點頭。
隻是,等許瘓離開後沒多久,忙活的趙軍就又鬆懈下來,不少人懶洋洋的躺著,曬太陽。
“上黨天險,昔日秦軍一步步殺到長平,付出了多少代價,得有兩三萬秦軍吧?”
“現在魏國境內,一共也就三萬秦賊,就算是加上全部魏軍,頂多四五萬之數,殺到壺關來就已是精疲力儘,還談何攻破關城?”
“郡守未免太過於謹慎了一些!”
眾裨將紛紛說著,眼神不屑,壺關據守天險,堪比函穀關那般的易守難攻之地!
“是啊,秦軍進駐魏國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吾看今年秦賊是不會進攻來的,在這群山之中血戰,秦國現在哪兒來的這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