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和方多病並肩走進了客棧,一股混合著酒香、汗臭和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
客棧內光線昏暗,幾盞油燈搖曳著,將人影拉得老長,更添了幾分詭異。
兩人徑直來到雲嬌的房間外,李相夷蹲下身子,仔細地查看著地麵。
“看這裡。”李相夷指著門縫下的一處,聲音低沉。
方多病湊過去,隻見地上散落著一塊碎裂的玉佩,玉質溫潤,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旁邊還有一根細長的金針,針尖閃爍著寒光。
“這玉佩……好像是雲嬌的。”方多病皺眉道,他記得雲嬌平日裡總喜歡佩戴一塊暖玉,與這塊碎裂的玉佩極為相似。“這金針又是怎麼回事?”
“看來,真有人想殺人滅口。”李相夷緩緩起身,眼神銳利,“這金針細而長,應該是用來刺穴的,而且……這針上似乎淬了毒。”
“有人想殺了雲嬌?”方多病一驚,“難道凶手另有其人?”
“我們去二小姐的房間看看。”李相夷說道,兩人轉身朝玉秋霜的房間走去。
玉秋霜的房間內,陳設簡單,卻透著一股女兒家的雅致。
李相夷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桌子上。
在角落裡發現一個精致的皮影人,皮影人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動起來。
“這是……”方多病拿起皮影人,仔細端詳,“這皮影人做得真精巧,不過,放在這裡做什麼?”
“這恐怕就是護衛看到的‘二小姐’了。”
李相夷說道,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凝重,“有人用皮影人假扮二小姐,製造了她還在房間的假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多病越發疑惑,“凶手先是用皮影人假扮二小姐,然後又想殺了雲嬌滅口……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
“我們回城主府。”李相夷說道,“或許,答案就在那裡。”
兩人回到城主府,直奔雲嬌的房間。
剛一進門,便看到一個身影被困在房間中央,正是城主玉穆藍。他被方多病布置的機關牢牢困住,動彈不得。
“方多病,你這是做什麼!”玉穆藍怒吼道,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憤怒。
“玉城主,彆來無恙啊。”方多病冷笑一聲,“您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來看看雲嬌。”玉穆藍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方多病。
“看看雲嬌?”方多病步步緊逼,“我看您是想殺人滅口吧!”
“你胡說什麼!”玉穆藍矢口否認,“我怎麼會殺人?”
“玉城主,您還是老實交代吧。”李相夷開口了,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您是蒲家遺孤,對吧?”
玉穆藍臉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您嗜賭成性,欠下了一大筆賭債。”李相夷繼續說道,“而那個皮影人,就是您暗中操控的,對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玉穆藍依舊嘴硬。
李相夷從懷中取出那塊碎裂的玉佩和金針,放在雲嬌麵前。
“這是我們在客棧找到的。凶手想殺人滅口,卻被你的玉佩擋了一下。這塊暖玉,我記得是二小姐贈予你的。不知二小姐泉下有知,會不會後悔與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