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去刺史府而是直接去了上一次光顧的周員外府中。
她剛到的不久,一隻信鴿也悄然落在了周員外夫人的院中。
周員外聽到動靜,開門出來拿走了信鴿。
冷悠然隱身趁著他關門的空隙進入他們的房中,閃身進了空間。
“相公,這麼晚了誰送消息過來?”周夫人披上外衣從床上下來。
周員外身披外衣,坐在點著油燈的桌子旁,從信鴿腿上取下紙條。
“是鄭大誌。”
“哦?怎麼了,可是那邊出事了?”
周員外沒有說話,而是看起紙條上的內容。
冷悠然知道上麵所寫的是什麼,自然不好奇。
倒是周夫人見他不說話,走到他身邊。
周夫人剛靠近周員外就把手裡的字條遞給了她。
“李大人的家眷也死了?”
“嗯,所以鄭大誌怕有詐,來信問問。”
“能有什麼詐?雪崩能留下幾人已經算是幸事,這李大人還算好的,家裡還留下兩個侄兒,你看看方大人真的是一家都死絕了。”
“鄭大誌就是擔心李大人的兩個侄兒會無事,這其中會不會有詐。被他這麼一提我倒是也開始懷疑起方大人身邊留下的兩名仆人了,你說他們主子都死了隻有兩個仆人留下會不會”
“這有什麼,你今晚不是沒看見,人家方大人那仆人是簡單的奴仆嗎?徒手就製服了發瘋的馬?再說了,鄭大誌不也說了嗎?人家李家人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保護李大人了,我看他就想多了。”
冷悠然在空間微微含笑,不用想,暗七他們露這一手一定也是收到了離天澤的密信。
“嗯,夫人說的是,倒是為夫想多了,如你所說那樣厲害的護衛要是連主子都護不住也說不過去。”
“就是,我一個婦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我看著鄭大誌就是疑心病太重了。哎,也不知鄭大誌是怎麼想的,連城已經在他手裡掌控了那麼久了,還這般小心翼翼作甚。要是他不放心完全可以上書陛下,刺史一職由他擔任就是,還非要搞這麼一出乾嘛,真是多此一舉。”
周員外頭都沒抬道“你一介婦人知道些什麼,我們是陛下手裡的暗樁,豈能暴露在人前,陛下讓我們監視好各任刺史,我們做好本職之事就是。”
“何況即使鄭大誌做的再好,他也不可能取代明麵上刺史的位置,這是陛下的底線。”
“不過那老東西這些年私下裡可撈了不少好處。”
周夫人幽怨道“哎能怎麼辦?人家在怎麼說也有刺史府管家的名頭在,不管對上還是對下總能撈點好處,哪像你,隻能做個商人。雖說每年也有不少盈餘,可終歸不能和他相比,你說說你當年為什麼不讓陛下也給你安排個管家的職位,要是像鄭大誌那樣,每次都架空刺史做個真正的當家人多好。”
周員外抬起頭冷冷道“屁話,陛下的安排,你認為我能有辦法違抗,也就是現在在府中,你說說這些話沒事,在外麵你給我閉緊你這張嘴巴,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的心思,你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年近四十的周夫人被周員外訓斥的硬生生的吐了一下舌頭,還裝出俏皮的樣子道“哎呀,我也就是發發牢騷,你還上綱上線了。”
周員外冷哼一聲,“哼,你彆以為你的那些心思我不知道,我勸你好好的收斂一下自己,免得這些事落在皇上的耳中惹出事端,當今陛下可不是好相與的。”
“是是是,奴家知道了,一定閉緊嘴巴,不給老爺添麻煩。”
周員外見她明白其中厲害沒有再繼續喋喋不休,轉而道“對了,我跟你說這一次這個大人沒有家眷,你以往通過家眷了解刺史府動向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你要想辦法安排點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