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順著那女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滿身裹著白布的“東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她放輕腳步,走近看了看。
奈何那個人包裹的太過嚴實,冷悠然根本分辨不出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鄭管家。
不過床頭的那一串鑰匙她看的倒是清楚。
“夫人,刺史過來了。”
原本還在哭泣的女人聽到這話,默默地抬起了頭,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站起身剛想出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用絲帕使勁的按壓了下眼角的位置。
冷悠然
人生全靠演技啊!
她還以為這位夫人是真的傷心難過呢。
沒想到都是裝的啊?
好奇心的驅使下,冷悠然跟著鄭夫人出了屋子。
鄭夫人腳步剛踏出房間,立刻做出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看她那樣,要不是旁邊有丫鬟扶著,估計她都要摔倒了。
冷悠然暗自嘖嘖了兩聲。
真心疼攙扶她的那個丫鬟啊!
那小身板還要扶著比她胖上一倍的人。
也是不易。
“夫人,鄭管家如何了?”鄭夫人剛踏入前廳,刺史便焦急道。
鄭夫人對著他微微施禮,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再說。
刺史府坐下後還一直盯著鄭夫人。
鄭夫人被他看的又掩起了麵。
嗚咽著道“夫君,夫君還是不見好,今日,今日郎中還說,還說夫君要是再不醒來的話,說不定,說不定就要嚶嚶嚶”
刺史臉上的神情更焦急了,雙手放在兩側握緊鬆開,鬆開握緊。
“這樣不行,實在不行的話,本官聯係一下周員外,看看他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好辦法。”
鄭夫人沒有拒絕,低著的頭微微點了點,“那,那就勞煩大人了。”
刺史見她應下,也沒心情停留告辭離開了。
等他走後,鄭夫人揮了揮手,房間裡的丫鬟小廝退下,她才抬起頭露出一張毫無半點淚滴的笑臉。
回到空間後的冷悠然依舊滿臉疑惑,怎麼都想不通。
因著離天澤還在休息,她也沒有上樓,走到沙發邊坐下,隨手拿起放在沙發的兔子抱枕,脫掉鞋子雙腿盤膝坐在了沙發上。
腦海裡還在不停的想著她剛剛看到的情況。
依她猜測,鄭夫人和鄭管家應該也是和周員外和周夫人那般,都是出自秦照海的手下才是。
可是為什麼鄭夫人表現的那麼怪異呢?
鄭管家都生死不知了,她沒有擔憂不說,還做出那樣的姿態
怎麼看怎麼怪異
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冷悠然的心頭。
直到翌日早上,離天澤從樓上急急忙忙下來的時候冷悠然還一直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呆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