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話地上樓先洗個澡,在裡麵打鬥那麼久,身上出了不少汗,黏膩不已。
等我出來時,定好的外賣準時到達。
我拆開,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眼淚都要從嘴角留下來了。
“好香啊,師父,快來吃飯。”
師父寫完一張引雷符,放下筆,走了過來。
“這菜看著不錯。”
水煮肉片、東坡肘子、魚香肉絲、白灼菜心以及兩大碗紅油抄手。
店家還給放了四盒米飯,估計以為是四個人吃飯吧。
等我們兩個吃完後,我摸著滾圓的肚皮,心滿意足地說:“師父,下次有機會還點他家的飯菜。”
葉啟讚同的點頭,“可以,特彆是那個肘子,香而不膩。”
我癱坐在沙發上,問道:“師父,關於那個會長的事?”
師父瞥了我一眼,緩緩敘述起今日會長和他交談的內容。
刑歌帶葉啟去了會長辦公室。
他剛進去,就看見會長坐在椅子上,在閉目養神。
“烏雅楓。”
冷峻的男人睜開眼睛,語氣平淡地說:“葉啟,好久不見。”
葉啟憤怒地質問:“測試怎麼回事?我徒弟年紀還小,你怎麼能用上窮奇幻陣,那個陣法多麼危險!”
烏雅楓麵無表情,紋絲不動,長時間沉默後,才回應:“葉啟,他的實力可以闖過去。”
葉啟一聽這話更加不高興,“我說的重點是‘危險性’!”
他徒弟才十八歲,滿打滿算不過修煉了十年,雖說體質特殊,要比常人修煉快上許多,那也不能用上最凶殘的窮奇幻陣啊。
那個陣法不光是怪物凶猛,它還會擾亂入陣之人的記憶,激發人心底的惡意。
一旦喪失理智,就算救了出來,也會遭受重創。
烏雅楓解釋道:“是我考慮不周,但我真覺得他是個好苗子,葉啟,你也知道,現在玄門式微,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資質上等的年輕人了。”
若是有一天,他們全都隕落,到時候玄門青黃不接,又該怎麼辦?
葉啟抿緊唇,他知道烏雅楓的意思,現在國內外形勢都很嚴峻,不少異國術士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國。
明白歸明白,但朝兒才十八歲,大好的年齡,正是青春活潑的時候,就要承擔起這個重擔,他不忍心。
烏雅楓歎了口氣,“也不是讓他現在就扛起玄門的重擔,我們這些人還活著呢,但我希望他能感受到一點壓力,這樣能成長的更快些。”
我聽完之後,神色有些恍惚,喃喃自語道:“我還是不夠強,對嗎?”
師父安撫地說:“朝兒,你也彆太放在心上,烏雅楓那家夥就是杞人憂天,雖說現在玄門式微,但也有些隱士高人並沒有露麵。”
真到了國家陷入困境的時候,大家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的,師父,我明白,我會調整心態,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暗暗做了決定,平時要更努力些,我要變得更強。
第二天,我們回到紫雲觀。
趙雯玲大白天的跑了出來,我趕緊用符紙幻化了一把傘遞過去。
“趙小姐,你不要命了?你是鬼,大白天的你還敢跑出來?”
趙雯玲握住紙傘,焦急地說:“葉道長,快去看看狐二吧,它不知道怎麼回事,疼的滿地打滾。”
我和師父對視一眼,一起前往趙雯玲的房間。
“好疼啊,疼……救命……”狐二的聲音越發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