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鳳眼一掃,目光落在翠萍的身上。
“你就是那下作的戲子?勾引的我家夫君整日魂不守舍的。”
翠萍站在台上,語氣輕柔地說,“夫人,翠萍身份低微,配不上公子,翠萍已經向公子說明,不會嫁給他為妾。”
女人盯著她的臉,努力壓下嫉恨的表情,“來人,把她帶走!”
她剛說完,就有幾個人衝到台子上去拽翠萍。
坊主見勢不好,跑去說好話,“夫人,您看,這是怎麼了,我替翠萍向您道歉,她不過是個弱女子,求求夫人放過她吧。”
女人從袖中掏出一遝銀票扔給坊主,“你識相點,一邊去,這些夠你再養個頭牌了。”
不遠處,經常在翠萍身邊的小妹妹見勢不妙,她從後門跑了出去,想去找那文家公子。
坊主跪地求女人放過翠萍,他感覺翠萍要是被她帶走,恐怕凶多吉少。
今日來看戲的,多數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就算想管也無能為力。
女人將坊主踢開,讓人把他拖進後院裡去,不要在這礙事。
有人忍不住想要說上兩句,就被女子一句話定在原地,“我家乃是上京徐家,今天凡是敢來阻撓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給我把這砸了!”
女人撂下這句話,身後帶來的仆人一擁而上,她則帶著被家丁架住的翠萍,離開了戲院。
翠萍被塞進馬車裡,帶到了郊外彆院。
她的發飾在掙紮間掉了許多,披頭散發的趴在地上,身上的戲服有些淩亂。
女人走到她的麵前,掐住她的下巴,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啊。”
“賤人,長得一張勾人的狐媚臉。”
女人惡狠狠地看著翠萍,自從夫君迷上了這個女人,在家裡越發對她不感興趣,整日對自己不聞不問,一門心思撲在戲子身上,她怎麼能不恨。
“夫人,翠萍沒有想過嫁給文公子。”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女人當然知道這戲子無辜,但若是沒有她的話,夫君不會對自己這麼冷淡,以前夫君和她相敬如賓,但不會像現在這樣,自己仿佛是個透明人一樣。
“來人,將她處理了。”
女人這時走了出去,她聽著屋內痛苦的叫喊聲,離開了彆院。
後來,在翠萍被打死後,竟被殘忍的剝下了皮膚,那女人想將她製成人皮燈籠送給文公子。
等文公子趕到時,他們剛處理好人皮,還沒來得及做成燈籠。
吳佳聽的一哆嗦,隨後拍桌站起來,憤怒地說:“那女人太不是東西了,這關你什麼事啊?她自己老公不愛她,就害死你!”
翠萍溫柔地笑了笑,“是啊,但我隻是個低賤的伶人,她就算打死了我,我也毫無辦法,隻能自認倒黴。”
她沒說,文公子的夫人下場也並不怎麼好就是了,當初她不知怎麼回事,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寄身於一幅畫中。
她從文公子的醉酒時說的胡話中拚湊出了結果。
文博安將她的人皮帶回,找人製成畫後,在上麵畫了她的身影。
後來,他在夫人生產時,他買通了穩婆,讓妻子死在產房。
徐家也以為女人是難產而死,所以沒有來找文家的麻煩。
他獨自把撫養孩子長大,讓後人埋葬他的時候將畫也埋進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