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佑回房間,把林曄放出來。
林曄的身體上有不少的地方需要修補。
他從一堆瓶瓶罐罐選出幾個,將裡麵的粉末全部倒出來,和成了黑泥狀。
“我的屍傀,我給你換個名字吧?”
宮佑把碗裡的東西糊在林曄身上,自言自語第說:“你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以後就叫你年年吧。”
年年呆滯的雙眼毫無波動,他根本不可能回應宮佑的話。
宮佑歎氣道:“我也知道不讓你入土為安其實挺過分的,但你看我對你也挺好的,你體內被鎖住的一絲魂魄也被師父想辦法弄出來了,唉,其實想想,當初的決定我有點後悔。”
屋子裡隻有他一個人在絮絮叨叨的說話,這要是有其他人看見,都會以為他是神經病。
我還不清楚我的好徒弟在屋裡不光是修補屍傀,還給人家改名。
毛僵被小紙人抬到了床上。
我在房間裡麵連續貼了八張符。
準備好之後,我劃破手指,等鮮血溢出來之後,淩空畫符。
符咒完成,在半空中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我用手輕輕一推,那金色的符咒沒入毛僵的身體裡。
在融入進去的刹那間,毛僵閉上眼睛,不在繼續掙紮。
除非有人可以破除它身上的咒文,不然他將永遠不會醒過來。
我雙手交叉開始掐訣,屋子裡所有的符紙發出淡藍色的光芒。
光芒環繞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個光圈。
屋裡突然出現一陣大風,把地麵上的小紙人吹了一個跟頭。
它們緊緊地扒在我的腳腕上,我的陣法還未完成。
直到其中一個小紙人的胳膊開始碎裂,我才睜開眼睛,嘴裡吐出一個字:“成。”
在我話音剛落的瞬間,屋裡的風停止下來。
我走出房門,在外麵落了一把大鎖。
小紙人從我的腳腕上跌落下來,我垂下眼眸看向它們。
我伸出手指輕輕打了個響指,小紙人們一個激靈站直,有點碎裂的小身體被修複好。
它們歡歡喜喜地爬到我的胳膊。
“去玩吧。”
小東西們聽到我說的話,人性化的點了點頭,一溜煙地跑了。
我的視線落在門外的金棺上,無聲的歎了口氣。
陣法修補好之後,我轉身離開彆院。
我走出很遠之後,那紋絲不動的金棺,突然有了動靜。
回到房間,我掏出手機給白叔打電話,想要問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結果,我打出去的電話無人接通。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心裡有些不安。
白叔他們說是會住在山頂,一直等我回去。
他們沒事不可能不接電話,也許是出事了。
想到這我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東微山,白蘭州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君維蒙則是垂著頭被綁在樹上,嘴裡塞著東西。
溫暖的靈泉水像往常一樣流動,但仔細觀察,這裡有打鬥的痕跡。
草地上一片淩亂,有些靈草七倒八歪地散落在各個地方。
而水底陷入沉睡的白禦已經不知所蹤。
而我趕到的時候,看著麵前的一切,趕緊去把君叔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