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處,一個男人閉著眼睛靠坐在椅子上。
他左手拄著臉,右手拎著一條鞭子,上麵滿是血跡。
有個人跑進來跪在地上顫抖不已,“主上,我們沒有抓到那個人。”
“嗤,廢物。”
男人把鞭子丟到旁邊,雙手環胸,目光落在不遠處,被綁在架子上,昏迷不醒的魏無雙那邊。
“所有人都給我出去找,既然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就證明人已經跑出去了。”
“是!”
男人偏頭望向站在角落的手下,接著說:“你也去幫忙找。”
隨後他走到魏無雙的麵前,抬起對方的下巴,“你說他會不會回來救你呢?”
魏無雙不省人事,當然不可能回答他的話。
男人把他放下來,扔到角落簡易的床上,“現在就剩你一個祭品,可彆輕易的就死了。”
魏無雙的傷口被簡單的包紮之後,男人就離開了這個洞穴。
也許是看他是個病人,還被打的很慘,傷勢非常重,所以他們都沒有派人來看守他。
在那個狗男人走之後,我出現在床邊,把人抱起來。
魏無雙身上的衣服都被脫掉,傷口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我撇了眼扔在地上的衣服,還是決定就讓他這麼光著吧。
那些衣服沾染上許多血跡,特彆臟。
趁著所有人都不在這裡,我準備趕緊帶他離開。
“你怎麼回來了?”
蘇淺兒回到鬼市,頭都沒敢抬,裝成一副鵪鶉的樣子,“主人…那個,我遇到葉朝,他有話托我告訴你。”
隋朗的視線就沒從白禦身上離開,“什麼?”
蘇淺兒怕死,一個字都沒敢錯的告訴隋朗。
藍悠正好也在,他偏著頭問:“你知道他去那裡乾什麼嗎?”
蘇淺兒搖頭表示不知道。
隋朗眯起眼睛,伸出手指撫摸著白禦的嘴唇,“繼續去找花,還有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些事,你再告訴彆人,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的,主人。”
花霧雨目送蘇淺兒離開,回頭說道:“要不我們晚上的時候送夫人去吸收靈氣?”
隋朗沒有說話,用沉默代表著拒絕。
東微山那裡一旦回去,他就不會忍心再把白禦帶回來。
他修行上千載,平時一直都是隨性而為,想要什麼便搶什麼,但他始終沒有辦法不去顧及白禦的意願。
等小白醒來之後,她要想走,隋朗必然不會強留。
現在,她昏迷不醒,難道就不能自私一回嗎?
藍悠無聲歎息,隨後說道:“那我就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再來查看她的情況。”
“嗯,多謝。”
藍悠上前拍了拍隋朗的肩膀,“你啊,凡是不要太較真,不那麼執著才會活的開心。”
他提著自己的藥箱,離開房間。
屋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隋朗躺在床邊,側頭望著白禦,自言自語地說:“我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呢?”
他聽著耳邊平穩的呼吸聲,閉上眼睛,打算跟著一起睡會兒。
這時,白禦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她黑亮的眼珠子微微轉動,裡麵透著些許茫然。
她想坐起來,結果渾身無力,手指輕輕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