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朗和白禦同時抬頭望過去。
樹旁,玄陌左手上麵飄著一條魚,腿邊跟著的是玄月。
他輕輕蹙起眉頭,臉上的表情不好看。
“小白腿抽筋,我幫她按一按,沒做什麼。”
玄陌對上白禦的視線問道:“真的?不是他趁機占你便宜嗎?”
“真不是。”
玄黎擺動著自己的尾巴,把腦袋頂在泡泡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禦。
“我有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玄陌垂眸望著它,回道:“你問。”
“這個女孩子,不是老大你看好的道侶嗎?”
玄月急忙跳出來辯解,“不是,玄黎你認錯人了!”
他望著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的玄陌,又回頭瞥了眼臉上露出不善表情的隋朗。
白禦眼底劃過一絲不解,問道:“什麼?”
上次玄黎抓到白禦以後,把她送給玄陌,之後的事情玄黎一概不知。
所以玄黎的記憶還停留在玄陌口嗨的時候。
它還想繼續解釋自己沒有認錯人,就被玄月一巴掌拍到了水裡。
“這條魚離水太久,腦子會變得有些不正常,它說的話你們都彆在意。”
隋朗把白禦抱出溫泉,他們的衣袍在出水的時候變乾。
“你們自便,我還要帶她回去睡覺。”
白禦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聲說:“我的換洗衣服還在那裡。”
隋朗沒低頭,回應道:“無所謂,就丟在那吧,回去換其他的衣服。”
他不缺錢,不過是一套衣服而已。
傍晚時分,隋朗坐在石凳上,獨自飲酒。
“喂,你可不要多想,我對小白沒有非分之想。”
玄陌出現在對麵,解釋今天那條鯉魚說的話。
“是嗎,可那又如何呢?仔細想想,我也沒有什麼資格去管她的事。”
玄陌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
“你就這麼喜歡她?”
隋朗沒回答,他想起初見白禦的那天。
膽小軟糯的小刺蝟在遇到大型動物要襲擊他的時候,哪怕身體一直在發抖,也堅定不移的擋在他的身前。
白禦一直以為隋朗也是獸類,所以沒有避諱,什麼話都會對他講。
他們兩個相處的那段時間,是他為數不多開心的日子。
或許早在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在白禦的身上時,白禦就已經入了他的心。
可惜,一切都晚了,再次相遇的時候,他們已經心意相通。
“不關你的事。”
隋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伸出手拄著自己的臉頰。
今天是難得的月圓之夜,微風吹過,帶動隋朗的長發輕輕晃了晃。
玄陌注視著杯中的酒,“兄弟,其實想想,你也不是沒有機會,那道士是人類,最多能活多少年啊?”
隋朗隨口問:“你之前是不是也看上她了?”
“隻是看中顏值而已,我可不像你似的,非她不可。”
他玄陌還不屑去糾纏一個心有所屬的人。
“哦。”
玄陌看向眼睛半睜半閉,有些醉意的人,“你很強,女鬼難道沒有好看的嗎?實在不行咱們換一個也行啊。”
“不。”
隋朗睜開雙眸,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嘴角下彎,“我不換。”
“行行行,不換就不換,你瞅你,怎麼還生氣呢。”
玄陌喝酒,不敢繼續勸說,索性轉移話題:“按理說白禦已經成年,她的人形怎麼看起來像十幾歲的少女?”
“我哪知道,你不也是獸嗎?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