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就送,無所謂。”
刑歌滿不在乎地靠坐在沙發上。
“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醒的這麼快。”
我呼吸一滯,心裡有些懊惱,無奈睜開眼睛。
男人的年紀不少,看起來得有三四十歲。
他一臉好笑地問:“怎麼,裝睡是想從我們這裡聽到些什麼嗎?”
“你想多了,我才醒不久能聽到什麼?”
我瞥向刑歌,輕輕蹙起眉頭,“我有得罪你?還是我們有仇?”
她平靜的和我對視,“並未,隻能說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嗯。”我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男人湊過來,對我耳語道:“這麼簡單就放棄掙紮了?她背叛你們,你不傷心?”
我覺得他這話問的有些可笑,“為什麼要傷心?人各有命,與我何乾?”
協會中的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敵人,對我來說沒什麼不同,他們又不是我在意的人。
他的眼睛裡充滿複雜的神色,“那你的生死呢?”
如今我為魚肉,問我這話,他是想看我求他不成?
他叫我不回答,伸手掐住我的脖子,“葉朝,你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
我睜眼,冷漠地望著麵前的男人,“我的生死,與你何乾?”
“好,既如此,我看你這副模樣能維持多久。”
他對著我的後頸一手刀,我剛感覺疼痛就昏了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我身處的地方和之前不一樣。
四肢被分開綁起來,這姿勢太屈辱,我緊咬著牙,心中的怒火已燒成一團。
“你醒了。”霍宸不知何時走到門口,淡淡地說道。
我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注視著他,“你找至陽之體,是想做什麼?”
他的聲音沒有起伏,“葉朝,我欠你一命,若有來世,我會補償你。”
補償?我人都死了,還要你的補償有何用?
我胸口的怒火越燒越旺,“行,你要我的命是吧,那你為什麼這麼綁著我?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是在侮辱我?”
他的視線在我掙紮的手腕處停留,“沒有侮辱你的意思,這是有原因的。”
“我師父被人所害,現在危在旦夕,需要至陽之體的血液。”
我掙紮的動作一頓,不可置信地問:“你師父不是人?”
“你果然聰明。”
他一把將我旁邊的簾子拉開,我本能看過去,隻見簾後有張床,上麵躺著一位老人。
“你師父?”
“對,他的身體裡有半妖的血脈。”
我聽完雙眸一動,“你說他急需我的血液救命,那是被誰害成這樣?”
“這你不必知曉。”
霍宸不想多做解釋,他轉身取出導血需要的東西。
“抱歉,我也不想要你性命,但你恐怕活不了。”
廢話,為他人換血九死一生。
更何況,那些道具。
我的嘴角一抽,偏頭不去看那二傻子。
既不是無菌的環境,也沒有打算進行無菌的操作。
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換血對方真的會好起來?我感覺我不相信。
不過這也不是該我操心的事。
隨著血液的流失,我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我感覺全身無力,意識逐漸模糊。
我好像出現了幻覺,白禦出現在我的眼前,她對著我微笑,臉上滿是幸福的樣子。
“小白,或許,我們兩個有緣無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