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疏沒有出聲,而是拿起來不遠處的一個啤酒瓶,就是有些踉蹌的向前走了走。
說實話,現實中的她也不過是一個畢業的普通女大學生而已,還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可是她不可能在明知劇情的情況下還看著男主被打的近乎暈厥。
想要——
帶人逃跑。
她狠了狠心,就是顫抖的舉起啤酒瓶朝著小混混的頭目的後腦勺砸去。
而裴周妄在看到喬清疏出現在這的時候,原本操縱著黑色氣流的意識頓了頓,黑色的絲線從男人的腦子裡抽離了出來一些。
混混頭目沒有畸變,隻是意識模糊了一瞬間動作變得遲緩,更容易得被喬清疏用啤酒瓶敲擊到了——
下一秒,酒瓶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腦袋,混混頭目居然脆皮的被砸暈了過去。
喬清疏也沒想到自己砸了這麼一下,居然效果如此好,迅速反應過來下一步動作。
一旁的小弟等反應過來後他們就是朝著自己的老大慌裡慌張的走了過去。
而喬清疏憑借著自己的靈活小巧的軀體就是一端鑽了進去的拉著裴周妄準備跑。
打不過還不跑,這不是傻子嘛!
她抓著裴周妄的的手腕朝著外頭,不停的跑著,直到實在是跑的喘息動不了,她才鬆開了裴周妄的手。
隻是那雙含著水潤如同小貓一樣的眼眸瞪的有些大大,喬清疏一邊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一邊有些惡狠狠道“打不過不知道跑嗎!他們這麼多人,你乾嘛要硬碰硬,你是瘋了嗎!”
裴周妄一動不動,隻是任憑著對方斥責。
而他心中更是被一種奇異的暖意充斥著。
奇怪。
荒謬。
但他並不排斥。
怪物不懂愛,不懂危險,但是怪物卻好奇那散發出與眾不同香味的人類對自己展現出來的擔憂。
是擔憂什麼呢?
擔憂自己死去之後就沒有足夠的錢進貢,還是擔憂自己怎麼還沒死,又或是擔憂自己把那些在人類看來是極為惡劣的事情,捅出去?
他也不知道。
裴周妄能感受到隻是對方的話語中並未存在什麼惡意,甚至這次也沒有因為自己未將錢安全帶到家裡,甚至造成災難而厭惡恐懼——
還透出了一股不知道來由的擔心。
他的唇動了動,想直接問出口。
可喬清疏又繼續說話了,他根本插不上嘴。
“我剛剛看到鐵棍砸到你的左手了,你……手還好嗎?”喬清疏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太過於急促和責備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的放的平和。
裴周妄自然垂直下來的手微微的彎了手指,下意識的想要將手往後頭藏,而表情有一瞬間的微微變化。
他左手確實被鐵棍猛烈的擊打了。
但是這具令他厭惡的身體卻恢複的很快——
不僅沒有留下任何疤痕,甚至連骨裂都在快速的修複之中,但凡是誰來看都無法說出說了重傷這種話。
於是,裴周妄隻是緩慢的搖了搖頭。
喬清疏不相信,她抓著裴周妄的手就是看去,可看到那光滑的手臂,忍不住的愣了一秒。
居然真的沒有任何受傷……
難道這就是作為男主身份的天賦異稟嗎?
“錢沒有被搶走。”
裴周妄轉移話題的抿了抿唇,一頭的碎發早已變得淩亂,隻見他從懷裡掏出了那把現金,上頭甚至還沾著些許的血跡,就是那樣直接的遞給喬清疏。
而錢早已變得散亂,甚至有些皺巴巴。
他一邊將錢送入喬清疏的懷裡,一邊垂眸繼續道“……我之後會繼續賺更多的錢的,不會沒有飯吃,交不起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