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黑社會老大呢。
尤其是她在聽到男人後麵幾句話時,更是臉色變得難看。
“或者你陪我一晚,我就一筆勾銷你做的錯事,嗯?”男人故意凹出來的氣泡音更是明顯了,他用那帶著欲望的目光一點點的掃過喬清疏的臉,停在了那飽滿的粉唇上。
“我想,你的丈夫應該滿足不了你吧,不然你也不會看著他這麼辛苦,甚至還想……”
男人的目光刻意地劃過一些位置,男凝的視角分毫不掩飾——
而就在他心中油然而生貪欲和色欲的那一刻,一些繚繞在喬清疏周圍如同光流一般的黑暗物質停頓了下來,它們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陰冷,凝視,冰冷無情的肆意席卷黑暗處。
世界總有黑暗的影子,所以但凡是黑暗蜷曲之處必然有祂的力量所在。
自此祂無處不在,處處為領地。
它們以一種更加冰冷,更加暴虐的姿態纏繞上了男人的脖頸,黑色的氣流甚至在一點一點的收縮,似乎在考慮哪一個時間段直接將男人的脖子扭斷。
來自頂級怨氣的黑暗意識是用無數的惡念彙聚的,尤其是碳基生物所生成的各種欲望雜念——
周遭人所生成的黑暗念想,都隻會是讓它們的實力更為強大,成為讓他們自己死去的致命武器。
比起貼在喬清疏耳邊悄悄蹭蹭,它們繞著男人的動作極為迅速,隻要它們願意,下一秒便能收割麵前人類的性命。
特彆簡單,隻要微微用力,黑色的絲線便能絞斷脖頸。
它們在共同在等待主體端口傳過來的命令,全都警惕又惡意地看著男人,低語發騷擾者本體做決定。
‘惡心惡心惡心——’
‘去死!去死!去死——’
比起本體需要隱藏情緒,它們的惡意來的更加毫無掩藏之意。
它們叫囂著無限惡意,汙染值一點點的向上攀升,直到本體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附著上的全黑,氣息也變得更陰鬱。
裴周妄一不小心就有些過於用力剪斷了麵前的枝丫,他想要複原,卻隻是讓小樹苗枯萎得更厲害了。
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確實該剪掉了。
可若是實在剪不掉,被毀掉了的話也沒關係,重新找個一模一樣的就好了。
裴周妄麵色沉沉浮浮,最後將花盆抱了起來,放在了屋內的角落。
還是先等待喬清疏回來吧。
隻是……
喬清疏離開的時候為何從未同自己提及過自己要去的地方呢?
究竟是不信任自己,還是說依舊抱著想要殺死自己的心思。
裴周妄慢條斯理地給院子澆水,周圍的一切又變得極其安靜,沒有一絲風聲,鳥聲蟲鳴聲。
時光在這一刻仿佛靜止。
小烏鴉隻巴不得離得更遠一點,離開這陰晴不定的天災,以免周遭的天氣也因為這人形天災的影響突然的降暴雨,又或者是刮大風。
好一會過去,它們終於收到了來自主體的命令。
隻是它們並不滿意。
‘會嚇到疏疏!嚇疏疏!’
‘聽本體!疏疏膽小!’它們的討論著最終也算是滿意主體做出的決定,姑且的放過了眼前的男人。
可男人身上透出那股熟悉的惡念以及貪欲,讓它們止不住的每分每秒都產生殺意,唯獨重新貼回喬清疏的發絲,它們才變得安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