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極為單純的喬清疏卻一點也不好騙,怎麼都不直接說出喜歡自己的話。
天災的心中多了幾抹說不明白的煩躁,藏在眼底深處的暴虐像是要藏不住了。
黑暗的氣息點點的泄露來,張揚又瘋狂的卷著那些流動的水,若是朝著水流旋轉的地方看去,便能看到那浮現出來的滿滿的汙染氣息。
來自天災的黑暗情緒直接將汙染值域拉到最高,任何一個普通人在接觸到浴室的任何物品都會瞬間畸變,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那些物品沒有使用的詭異規則,但是每一個物品都代表了邪神的不愉情緒,負麵buff拉滿。
與此同時,本應該是風和日麗的晴天突然的被陰雲密布,霧沉沉的黑雲從周邊擴散開來,遮蓋住了這一片的藍天。
天空中所彙集的烏雲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下起了瓢潑大雨,雷鳴與閃電則是惡劣天氣的標配。
雷聲轟鳴之下的暴雨,讓人甚至看不清一米之外的距離。
還在路上行走的人們咒罵著這說變就變的天,順便將天氣預報一起罵了一通。
這天氣預報根本就不準。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淋成落湯雞。
新聞也快速播報了這一則天氣的奇異現象,稱其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雨,唯有特彆辦事處的人麵色難看。
……這是天災的警告嗎?
海市的城市基礎設施建設還算良好,至少沒有大規模的積水與交通癱瘓,可是突如其來的大暴雨也導致了不少的交通事故。
車鳴聲,暴雨滴答聲,無數咒罵的聲音全都以哀怨惡毒的情感一點點的朝著天災本身輸送能量。
人類的負麵情緒極為強大,甚至能供給於天災的完全成長。
恐懼,害怕,驚恐,緊張等情緒,全都可以成為厄運的養料——
裴周妄中斷了那些讓他覺得吵鬨的聲音,未接收這一次有可能增強實力的養分供養。
他覺得嚴乍楠死的有些太早了。
裴周妄神情陰鬱。
自己就應該先讓喬清疏看到這家夥真正的麵目,讓喬清疏知道這家夥的靈魂是有多麼的黑暗,惡欲橫流,由此驚恐,害怕又倉皇——
然後才會不安而又信任地投入自己的懷抱,被自己安撫,那時候的自己再讓這家夥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死亡。
隻是裴周妄沒注意到的是,之前的自己從未有朝這方麵想過的想法,甚至冷漠的隻是將妻子當做一個妻子的符號。
是人類世界行走的通行標誌。
是一個常規人類家庭應該有的標配。
妻子,房子,工作,家,人類社會的家庭類目組合。
即便妻子不是真心相愛,即便房子破落不堪,即便工作被欺淩被壓榨,也沒有一個真心實意的家——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
厄運本就是在災禍與苦難中生根發芽。
可這些到這一刻,似乎又變得有些重要。
對他來說,喬清疏任何一個想法都不會影響他的決定——
最多隻是決定他使用的方式是否溫和罷了。
當那張密密麻麻的網從天空之中突然降落的將一無所知等我獵物籠罩,那麼在籠罩上獵物的那一刻,他就未曾想過放過可憐的它了。
就算對方掙紮,示弱,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憐無辜。
但那纖細的脖頸終究會被狠狠咬住,在那漂亮的足腕上鎖上沉重的精美鐐銬,在獵物的淒慘哀鳴之中,狠狠的去舔弄獵物的身體,打上屬於自己的氣息。
讓所有人無法接近,讓所有窺伺的人退卻——
裴周妄微微低歎。
從來沒有人放過他呢,自己為什麼要放過彆人呢?
人類對自己如此殘忍。
甚至於自己的一切都可以成為人類勝利的榮耀,成為攻略城池的戰利品,所失去的一切可以成為人類口中那對人類團結力量的史詩般讚歌。
人類有一句話熱血沸騰的讚詞。
當群星閃耀,世界終將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