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喬清疏看向了裴周妄，態度誠懇且認真。
她想，既然等末世來了男主是人類之光，那對於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應該感知會比自己來的更強吧？
比如，腦洞會比自己來的更大。
裴周妄壓下了對於舊日的譏諷，隻是淺笑的看著那些錯亂無章的文字，聲音輕了些“也許是電影裡編劇寫的上麵神話故事，用來劇情湊數的。”
那些文字在被祂注視的那秒扭曲的蔓延出了無數的舊日力量，舊日的文字中帶著無法比擬的晦暗壓抑，在舊神的世界裡，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瘋魔的越嚴重。
對於普通人來說，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隻是……
他知道喬清疏或許特殊，但是未曾想到她連這些舊日的文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會毫無阻礙地讀出那些內容。
內容是沒問題的。
因為張秋凱頭痛欲裂近乎嘔血的樣子不像造假。
夢魘應該沒有完整的舊日文獻，可能唯一的文獻，就是放在桌子上的這本日記本了——
至於所謂的藏書閣裡的其他書……
那更像是模擬了舊日的氣息，讓氣息附著在了書本上，並非是真正的舊日文獻。
不過，門口石壁上的那些圖案是真的，所以張秋凱才會畸變。
隻是……
人形天災瞥了一眼站在門口僵硬的沒有動彈的某個人類男性，掀起來的眼皮重新的垂了下去。
他身上屬於舊日遠古汙染竟然止於軀體，並未侵害他的靈魂，似乎是被什麼力量給強行弱化了。
而他自己似乎也發現這異常了。
喬清疏有些半信半疑裴周妄說的話，她覺得這些台詞還挺絕妙的，讀出來朗朗上口。不像是隨便想出來的台詞。
“不過，也不知道這個地下室和之後的劇情有什麼關聯，我還以為電影走的是男女主私奔的劇情，他們逃亡到了一家修道院暫住，再是在某個小鎮上開啟新生活……”
她想不通，但既然是電影劇情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指不定編劇在寫劇本時都沒想這麼多。
夢魘確實從來沒有考慮這麼多。
因為沒有繼續異化畸變了，張秋凱在清醒意識後也是緩慢地開口“喬小姐，天好像快亮了，我們是不是一會要回去了。”
裴周妄覺得這人類又有些礙眼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這不識趣的家夥，神色平靜。
藏在暗處的觸手繼續的同喬清疏的褲腳貼貼，它們在聽到這人類讓喬清疏離開，它們勾著腦袋的，冰冷冷的注視著那討厭人類。
張秋凱隻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可若是白天、他們白天沒有回到應該回到的位置，他們真的不會破壞汙染區的規則死掉嗎？
“……”
差點又忘記人形天災本來就是不死不滅，喬清疏被保護著自然也不會有問題。
好紮心。
但更紮心的是，即便他發現自己似乎扛過了畸變——
那本應該出現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