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疏和裴周妄被引領到了一間奇怪的房間。
屋內熱氣蔓延，有著無數的水霧從溫泉的地方繚繞顯現。
修女的神情肅穆又熱烈“你們一定要洗乾淨再祭拜，不然神會降下神罰的——”
“祂是世界上最為偉大的生命，你們一定要誠心地進行神浴，誠心的認錯，不然祂的憤怒無人可抵抗——”
“若是神眷顧你們，你們甚至可以成為偉大的神眷，現在，請兩位神浴。”
喬清疏脊背僵硬。
……洗澡？
還是兩個人一起洗澡？？？你們禮不禮貌。
裴周妄聽到修女說的這些話，眼皮甚至不帶動一下。
光是聽著這些東西淺顯地描述，裴周妄就知道，這些人所說的這個聲音確實是“自己”，可又不是自己。
厄運確實是會降臨。
而神的眷者也的確會被神優待，可厄運從未有過神眷，也從來不需要祭品。
這些都是某些東西自己想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隻是……
兩個人一起沐浴嗎？
裴周妄眉眼微微的動了動。
他對同喬清疏一起洗澡還有幾分興趣，可一旦想到他們現在所附身的這兩具夢魘捏造出的軀體，他就很不愉。
不希望喬清疏看到這個身體。
在修女出去後，裴周妄道“其實不用都聽他們，隻要將水在身上打濕一點就可以了。”
喬清疏僵硬的麵容，這才緩和了一些。
她也確實不願意在這兒詭異的地方洗澡，更彆說還是和男主共浴。
隻是兩人之間的氛圍還是透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尷尬。
直到——
喬清疏透過模模糊糊的水影似乎發現女主那張西方人麵孔的外貌似乎逐漸模糊，而她在水麵的倒影裡看到了自己的臉。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有些驚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而裴周妄也發現了，那偽裝出來的麵容，夢魘現在都懶的用了。
或許夢魘是認為人類到了眼前這種地步都對目前的情況一清二楚，壓根不需要他耗費力量去塑造什麼虛假人設——
而且，既然是獻給偉大的存在，那當然要原汁原味地獻祭。
夢魘壓根不會認為喬清疏不知道這是汙染區，不知道自己深陷危險。
“’……我怎麼看到了我自己的臉？”喬清疏有些驚悚。
裴周妄沉默了一會兒道“可能出現大bug了。”
他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他也不知道喬清疏會不會相信。
“……算了，看電影就應該丟掉腦子，無所謂了。”喬清疏費勁地想了一下，實在是有些無厘頭，便是將腦子丟掉了。
裴周妄微微沉默。
修女甚至還準備了衣服。
兩套潔白的裙袍似乎還繡著精美而又絢麗的黑色花紋，他們乾乾淨淨地放在溫泉旁邊，等待兩個祭品換上。
如果不是兩個人觸犯了禁忌，修女他們沒有打算這麼快的就將他們獻祭。
喬清疏糾結了一下，還是換上了。
而裴周妄也在慢條斯理中褪下了身上，一麵露出了自己良好的身材，一麵則是抬手緩慢的將扣子一顆一顆的扣上。
明明同樣是白色的祭祀服，而他扣起動作的樣子看著格外優雅，就像是神明降落於人間的神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