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秋凱以為自己的話打動了冷酷的隊長時,他才發現自己被隊長揪著腦袋的重新拉回了會議室。
他們詫異的看著被揪頭發的張秋凱。
張秋凱“……”
“你們讓他頭腦清醒清醒。”路戚光冷笑的一下,將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眾人沉默了一會,隨後眼神複雜地繼續工作。
隻見顧秋將平板推到他麵前,聲音平靜的道“先看看吧。”
無數的資料整合之中。
包括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圖片,視頻。
或是具體的陰霾,或是無法直視的巨物以及磅礴的力量,那是來自不可名狀的難以描述的晦澀存在。
從宏觀的恐懼到微觀凝視,都在無聲的吟唱著。
平板無法記錄來自汙染物的語言,但是確可以看到他們的形態,眩暈,渾濁,如同宇宙中永恒的黑。
就如扭曲的畫像中蘊含著古怪的真理,神在畫像裡養了一籠漂亮的鳥,鳥昂首挺胸的被定在畫作裡,看著栩栩如生。
星期一,神創造了漂亮畫作。
星期二,神將小鳥放入自己精心準備的鳥籠裡。
星期三,神厭倦了隻會歌唱的鳥,想要創造出有自我意識的鳥,殺死了知更鳥。
星期四,神觀賞了畫作裡的生物,撕碎了其他的畫作。
星期五,神厭倦了畫作,也厭倦了鳥。
鳥在星期六飛走,被卷入永無光亮的黑色星期日。
如果說他們是怪物,那的確描述不太精準,他們的形態完全的不同於認知的任何一種生物,是高緯度的存在,讓感知到的生物感到眩暈和窒息。
當人類試圖去解讀汙染體的語言,又或者是舊日留存下來的文字——
那都將陷入一種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的無力感。
在複蘇。
在掠奪。
世界之巔,不同物種處於的立場不同,總是會做出艱難的,難以去回想的決定。
但是每個決定都是絕處逢生。
可誰也不知道誰是因,誰是果。
就在張秋凱要陷入這旋渦的時候,他的隊長用雷電球毫不客氣地帶電了這家夥的屁股一下。
張秋凱痛的嗷嗷叫。
等反應過來後,他眉眼的倦怠更深了“……不是,你們這是從哪來破譯出來的文字。”
人類就算再強大,又怎麼可能和遠古的不可名狀的巨物和“神”比較呢?
可是,喬清疏如果不喜歡人形天災,被似乎開始感興趣“愛情”的人形天災發現,會不會將結果變得更壞呢?
這是一個難以打破的局麵。
除非人形天災真的有人類的情感,不是出於模仿,也不也是出於規則的學習;除非之前圖財圖色的喬清疏後麵真的愛上了人形天災,兩個人he的完美大結局——
不是,這簡直比自己中彩票的概率還小啊!
張秋凱難繃。
“文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隻有你看了文字沒有發瘋。”路戚光溫潤的嗓子說出的話確讓張秋凱的心如同六月飛雪一樣寒。
張秋凱“……”你可真是我的好隊長。
“我們這是知道你是精神異能者不會發瘋才這樣的,組織有調研過,不是輕易嘗試的。”路戚光找補。
張秋凱“……”
就我一個精神異能者,說來說去這不是還是拿我當小白鼠唄!!!
路戚光緩緩抬起手,對著張秋凱慎重的敬了一個禮“她的確是我們崎嶇路徑中唯一豎起來的光亮。”
“所以……”
“所以……”眾人目光帶著期待的看著張秋凱,異口同聲的道,“張人生導師,你必須上線了!”
“???”張秋凱破防了。
不是,你們前頭弄的陣營這麼大,氣勢這麼凶,最後給我來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