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亞斯有些想要說話,但是他又不想自己違反遊戲規則,隻是忍受著。
隻是……
他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可以有耐心的讓一個人類給自己畫自畫像,他不信邪的還想搞事情,可是操作了半天,喬清疏愣是沒反應——
奈亞斯終於是把那真實的宇宙投射,也就是喬清疏所說的全息投影給關掉了。
隻是他的心中忍不住的想著。
厄運真奇怪,他這眷顧的能力也很奇怪。
他到底在哪裡找的這奇怪眷顧——
奈亞斯神情愈發的慵懶,在想了好一會都想不通後,他終於是果斷地放棄了,真的就隻是安靜的當一個漂亮模特了。
異域風情之下,他看著如同一隻慵懶的波斯貓,懶洋洋的勾著下巴,藍色的眼眸深深的注視著喬清疏,目光一點點的劃過她的秀氣麵容,微微停頓。
看著似乎就隻是普通人類。
……還真是獨特的能力。
奈亞斯忍不住地發出一聲輕笑。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屋內的時鐘緩慢的擺動著,隻是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上頭分明沒有時鐘在走動——
時間是靜止的。
但是屋內的安靜很快的就要被打破了。
奈亞斯的意識察覺到了一個老熟人了,而且對方現在就出現在了自己的家門口。
真不湊巧,還真是來者不善。
裴周妄麵無表情的看著奈亞斯的動作,以他為中心的周圍黑色氣息彌漫,黑暗意識與無處不在的黑暗情緒融合到了一起,他吸食著周圍人類的陰暗情緒,力量有一瞬間的變得強大。
明明是人類的外表,但是他的眼眸已經變成完全的豎瞳,黑色的短發上似乎也冒出了一個尖尖的小角,但是那個小角也是破碎版的狀態,看著怪沒氣勢的。
飛舞的觸手蠢蠢欲動,想要捆綁住奈亞斯更是想要捆住喬清疏那細皮嫩肉的肌膚,拖入巢穴。
可破損版的皮膚配上他周遭冰冷的氣勢,以及那席卷地麵都會讓所有生物失去生命的能力的確是配得上厄運的稱呼——!
厄運。
生於災禍與黑暗有著與生俱來的災運的強大能力。
災難和毀滅是他的伴生,災禍與他同在。
屬於奈亞斯的領域被徹底的截斷,隻要是有生物接近這裡都會被兩股力量奪取生命——
或者變成奈亞斯的繪畫材料,或是成為厄運的能量一部分。
‘他欺負疏疏!欺負疏疏!’
黑暗意識很是著急,看起來他們似乎是最為在意喬清疏狀態的人。
他們未曾注意到本體已經在暴走的邊緣,力量有朝著毀滅的趨勢——
可就要這副樣子進去的他卻突然地停頓住了腳步,他的神色暗了暗,有些擔心喬清疏看到自己的這個模樣——
那這樣,她還會在自己的身邊嗎?
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怪物?
討厭自己,厭惡自己,然後被其他幻化出來的汙染物哄騙。
明明厄運自己也是謊言和哄騙,但他卻不允許其他的欺騙。
奈亞斯不知道厄運心中的糾結,隻是還有些奇怪這衝動的家夥為什麼沒有衝進來暴揍自己,還有些好奇的凝視著。
但他馬上就可以見到名場麵了。
喬清疏專心的繪畫,未曾注意到他的協議丈夫正陰沉著臉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盯著她在畫其他的男人。
她是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可是隻覺得是店裡空調的溫度或許打的有一些低,揉了揉鼻子後,繼續畫——!
畫作並且完全完成,她扭了扭自己有些酸澀的手腕和脖子,然後微微偏頭的道“一天應該畫不完,老板您或許先看看?”
喬清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著。
她隻是覺得自己太久沒有畫畫,生疏了很多,雖然她對自己的畫畫技術還算自信,但是麵對似乎是大師級彆的存在,她變得更加謙虛了一些。
“好,其實之後來畫也可以。”
奈亞斯笑的很是縱容,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那一直站在門口的裴周妄,其實心中已經拉高了警惕,就等待厄運動手。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厄運還是什麼都沒做。
奈亞斯很是困惑。
難道是自己陷入沉睡太久了,雖然蘇醒了,還被限製在一個小的區域範圍內,自己已經不了解世界的發展了,不懂厄運的性格了?
他晃動著身上的鈴鐺,每走一步都在叮當作響,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搖曳多姿和典雅,那張臉在光的照耀之下看不出性彆,而神本來就沒有性彆。
隻見他走到喬清疏麵前,俯身去看喬清疏的畫。
當目光停留在畫作的那一刻,奈亞斯突然的愣了一下。
喬清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