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疏的手上還戴著銀的發亮的手銬。
細細的鐐銬在她那白皙的手腕上顯得格外明顯,就像是被圈禁住的小鳥,無法自由的飛翔。
張秋凱讓白嵩陽把喬清疏的手銬解開,可是沒想到白嵩陽那蠢居然沒有帶鑰匙出來!!!
於是,張秋凱一路說著歉意的話,隻能答應喬清疏回到警察局後,自己去親自解開那手銬了。
當張秋凱從駕駛座的位置下來,有些殷勤地給喬清疏開門讓對方下來的時候,還收獲了白嵩陽的一個詭異目光。
他就差直接說——
張秋凱,你是不是暗戀人家啊,這麼舔狗。
就在三個都從車上下來後,他們才發現自家門的像是被丟了手榴彈一樣的,隻要是玻璃的位置全都被炸裂了。
一樓的位置站著三個人。
路戚光,顧秋,和裴周妄。
屋外都三人僵硬在原地。
他們各有各的心虛。
白嵩陽不知道顧秋為啥會用吃人的恐怖麵容望著自己,明明自己還帶回了一個似乎是異能者的人呢;
張秋凱則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麵對隊長的麵無表情隻是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唇瓣認為任何的辯解在此刻都蒼白無力;
而喬清疏……
她未曾想到裴周妄會出現在警察局。
她也莫名心虛,甚至不敢同裴周妄對視。
裴周妄目光停留在了喬清疏手上的鐐銬上,雖然沒有回頭看兩位警官,可說出的話卻讓他們心驚肉跳。
“警官,你們為什麼要將我的妻子鐐銬起來,她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犯人嗎?”他的語氣看似困惑,可卻已然是壓製不住殺意了。
“難道是……”
“你們早就想要綁架我的妻子了,她做了什麼事情,要被這麼對待?”
人形天災想殺死討厭的人類。
想要殺死搶走喬清疏的人,殺死這些討厭的螻蟻——
在過去。
人類不知廉恥的偷走他沉睡的軀體作為武器,作為安全的支點,卻全然的討厭厄運的存在;認為厄運不吉,認為厄運是黴,認為厄運就該消失!
在未來,他們又是將惡與欲望投於自己那柔弱、可憐、一無所知的眷顧身上,甚至對柔弱無比的眷顧做出了這種事情。
鐐銬住了她的手腕,那下一步是不是就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再下一步——
他們想要囚禁眷顧。
退一萬步來講,人類難道不應該滅亡了嗎?
人形天災垂眸想。
明明自己已經夠忍讓了,可人類隻會得寸進尺。
他不需要人類信仰,也從來不相信人類。
他隻需要——
他們遠離自己的眷顧,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厄運的力量從體內瘋狂的蔓延,不受理智控製的情緒泄露出了無數的黑暗氣息,那是來自遠古的帶著深深詛咒的黑暗力量。
隻要是觸碰的人,都會被遠古詛咒,那是來自靈魂的,無法泯滅的黑暗印記——
被詛咒的人將陷入永無天日的黑夜。
每時每刻的感受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自己審判自己。
明明時鐘已經走到了四點,夏日的淩晨四點應該是會有黎明的曙光初步可見,可天空還是一片漆黑——
這早就被裴周妄的領域控製了。
他的眼眸早已經豎起,唯一沒有異變的就是變成紅色。
周圍無風,但卻掀起了巨大波瀾,天空也開出一個巨大的豁口,突然出現眼珠凝視著特彆辦事處所在的方向。
和眼睛對視的人都將被攝奪意識,意識空洞得如同被操控的木偶——
隻要是這片區域的人類,無一例外的都陷入空洞的半死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