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
總感覺這個名字的這種排列的方式有一種莫名熟悉,就如同那種abb,b形式的風格。
喬清疏動作有些遲緩,直到接過明信片,腦海裡劃過幾張熟悉麵孔。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小姐你的名字?”阿撒托斯很是紳士,一雙深藍色的眼眸裡盛著一種名為深情的情緒。
喬清疏強行讓自己變得直女,避開了那有些許蠱惑意味的眼眸,總覺得對方的這種溫柔神色和話語都有一種渣渣的氣質。
而且自己似乎不是從一個兩個身上體會到過這種感覺。
突然的,她終於知道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
因為自己最近認識到的,接觸到的那些人,名字裡似乎同自己眼前這一位一樣的古怪。
阿撒托斯長相有點偏向花國人,可若是仔細看去的話,便會發現他瞳孔的深處是藍色的,並不是花國主基調的黑色或者深咖色。
當他們那一節車廂達到摩天輪頂端的時候,喬清疏突然發現外頭的天空似乎閃爍著極為漂亮盛大的煙花。
喬清疏的注意力被轉移,目光徹底落在了漂亮煙花上,七彩的顏色更是給現場增加了些許的曖昧亮色。
煙花的光亮反射的照到摩天輪上,使得整個摩天輪更加夢幻朦朧。
張秋凱很委屈。
雖然自己是塊磚,哪裡有用往哪裡搬,這是打工人的宿命,但也不至於把自己當做跑腿一樣的,什麼事兒都讓自己乾吧。
他心中雖然是嘀咕著,可裴周妄一個眼神變化就會讓他神色揣摩,甚至有點像是古時候太監那樣有些殷勤的站在裴周妄旁邊。
“裴先生,你看這個煙花夠不夠大?”正常來說,藍星的法律規定是有一些環境保護要求的,比如不能在未經許可的場景燃放煙花爆竹,比如不能噪音超過多少分貝。
張秋凱隻能慶幸這個遊樂園至少平日裡還是可以放小型煙花的,這也不至於讓自己的行為太過於突兀——
不然今晚結束之後,他們還得想辦法同民眾解釋為什麼今天晚上的煙花格外特彆一些。
雖然今晚的煙花就已經很特彆了。
不過他們理由卻可以隨便地找一個,比如今晚是開元多少多少年,所以特意放了一個典藏版的驚喜煙花。
實際上——
“這樣就可以了。”裴周妄望著那煙花,神色依舊有些讓人看不清。
張秋凱見人形天災不看自己後,臉上的表情便是自然的垮了一大半,變成了那種打工人的半死不活的表情。
反正臟活累活都是自己乾,還要自己戀愛指導——
特彆辦事處應該給自己開更高的工資才對。
張秋凱在內心抗議。
裴周妄哪裡管得了這家夥心中此刻到底有什麼小情緒?他的目光雖然落在煙花上,可是那顆心卻早已飛到了那節車廂裡。
他的眼眸似乎是微微下垂,眼睫毛打落下來的陰影恰好的落在下眼瞼的位置,使得那本就清冷淡漠的神色變得更加冷薄。
……從某種角度來說,自己也算是和疏疏看了同一片煙花了。
當然煙花必然不是普通的煙花。
如果隻是普通的煙花,他也就不會讓張秋凱專門再去放一遍煙花了。
阿撒托斯望著窗外的煙花,嘴角的笑容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