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人類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在這張照片上麵留下了什麼異能標記，從而使得喬清疏神情變得恍惚。
在外頭哐哐哐打怪，哐哐哐努力提升能力的異能者們……
“我沒事兒，我隻是突然的想起了一些東西。”喬清疏笑了一下，隻是笑容要比之前來的牽強了很多。
她轉過頭正式的看著裴周妄，卻望到對方眼裡那分明是充滿實質性的擔憂。
剛剛那陰沉沉的表情以及對於自己對黑貓更好，而不是對他更好的不滿也全都轉化成了濃濃的擔心。
比起吃醋更勝一籌的是，喬清疏的情緒波動。
喬清疏扯了扯唇，從裴周妄手裡將那幅照片拿了過來“裴周妄，你——”
也是這個世界都能從高科技發展的時代進入末世。
都能還出現一些未知的神明強行降臨，那些神明有的能堅持搖奶茶，有的還能去開畫室，有的竟然穿著西裝革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賣保險——
和人類生活先融為一體，獲得信仰的方式也格外創新。
而那些被人類視為公敵的汙染體，甚至也能在等級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擁有極高的智商，和人類一樣說話，那麼這世界上出現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甚至如果係統此刻冒出來跟喬清疏說這個世界上還存在於其他的穿越者，重生者——
似乎也會波瀾不驚了。
“……我有一個秘密。”喬清疏頓了頓，這次掀起的笑容要比剛才來的溫柔了很多，“其實她應該算得上是一個秘密，隻是比起你跟我說的那些事情來說，我的秘密似乎也算不了什麼了。”
裴周妄抿了抿唇，隻是道“……如果疏疏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告訴我。”
“我會等到疏疏想跟我說的時候，我說這話是認真的。”他不假思索的說著。
裴周妄變了很多。
隻是這個變化似乎是朝著好的方向前進的，他依舊偏執黑暗冷漠，不相信這個世界上任何存在的感情，認為一切的東西都是利益交換。
可是在麵對喬清疏時，他竟然學會了人類才有的克製理性，壓下心中的探索和強製的本能，蹣跚學步的學會了尊重的愛。
隻是顯得異常磕磕絆絆。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因為那已經是過去了。”
在喬清疏打算留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那樣的執念了。
可如果裴周妄不知道黑貓，不知道他們在這麼早之前就結下緣分的話，她總覺得有些可惜。
或許，裴周妄在知道這個真相之後，內心也會變得更加安定，而不是那樣的患得患失——
他們的緣分早在另外一個世界就已經被擬定了。
“……阿妄，明天我們去一個地方吧。”喬清疏道。
“什麼？”裴周妄嗓子緊了緊。
難道，喬清疏這麼快就打算去找那些人類了嗎？
知道那些人類用人類的獨特力量將她的實力變得更強大，從而搖擺了她心中的選擇，準備倒戈朝向人類嗎？
“友愛小區。”她道。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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