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則不達嗎?”
墨黑苦澀笑了,確實也是,自己一心迫切著想要提升修為境界。
隻為早日達到跟蝶兒同一境界。
然而,修為境界的突破,又豈是單憑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就能達成的。
勤奮刻苦固然重要,但機緣天賦,也是不容或缺的必要因素。
“蝶兒,我想追上你,不想在你身後遙不可及,隻能瞻望。”
沉默了好一會,墨黑難得直言心聲。
隻不過這修為境界的瓶頸,並不是想突破就能突破得了。
沒有機緣巧合,真的會卡上一輩子,也是極有可能之事。
毫不誇張的說,一萬名修士當中,也隻有一千名修士能夠築基,然後有一百名結丹,十名元嬰,最終隻有一人化神。
這就是修士的殘酷事實真相。
這就好比如金字塔,能夠站在塔尖的隻有極少數。
就跟寫小說一樣,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一書封神呢?
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如此。
然而當墨黑此刻在瞻望彩蝶的背影遙不可及之時。
何曾知曉,在仙界還流傳著一句話。
那便是,化神之下皆螻蟻。
一個區區的元嬰期算得了什麼?
在仙界,根本就好似剛剛入門的小小練氣期修士。
也唯有化神,壽元可達萬載,方能有望問鼎修仙大道,才有資格睥睨天下,縱橫寰宇。
墨黑現在,僅僅一個築氣期,便覺得難如登天,遙不可及。
往後築基,結丹,元嬰,又將會是何其之艱難?
可不就是如同鏡中花水中月,成為泡影。
“墨黑,彆泄氣,你已經很厲害了。你才短短三個月,就已經快抵達築氣期了,這放眼在仙界也是極其驚人的。”
彩蝶也隻能如此勸慰著,臉色有幾分蒼白,想是因關切墨黑之故。
她可不會說,相對於一些擁有頂級血脈的神獸,一出生就已經是築基期,更甚者直接抵達結丹期。
事實上,不光是妖獸,就是一些妖孽天驕,從一出生便開始修仙,十歲築基也是常有之事。
當然,倘若墨黑出生後,並沒有流落人界,而是在仙界或是魔界。
此刻說不定已然是築基期無疑,甚至極有可能,已經跨入結丹期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元嬰期,即便是在靈界,乃至仙界。
百年元嬰,萬年難遇。
然而世事無常,墨黑終究還是在人界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這就好似,彆人六歲就已經讀幼兒園開始上學了。
墨黑還在陪著星月玩泥巴。
好吧!等著墨黑二十歲才開始上幼兒園時,彆人都已經快要大學畢業了。
“蝶兒,我想出去曆練一番。”
直到徐徐之後,墨黑立身而起,麵向著彩蝶,緩緩而言。
雖然語聲輕緩,但卻格外堅定。
“你想上哪去曆練?曆練什麼?”
彩蝶也不相勸,亦不反對,隻淡淡而問。
隻不過,俏麗的臉蛋上竟掛著一絲疲態,似乎身子有些不大舒服。
墨黑此刻因受困於無法突破,也沒多關注在意,嘴角勾勒起一抹苦澀笑意,好整以暇道
“我已從小師娘哪裡得到了風聲,說什麼?瑤池派還有羅刹城聯合眾多門派勢力,組成了一個什麼誅蟾盟?我想去一一登門拜訪一下。”
“竟有這種事,還取名誅蟾盟?還真是放肆大膽!”
彩蝶怒了,俏麗的臉蛋,也有了幾分血色,似乎是因為這誅蟾盟三字而動怒,緊跟著道
“墨黑,你去吧!我陪你一起,量那些門派裡的老家夥,也不敢以大欺小拿你怎麼樣?”
“蝶兒,你真好。”
墨黑由衷而言了,並接過彩蝶手中的花露玉液,一飲而儘,大有借酒消愁的意味。
顯而易見,彩蝶是因為誅蟾盟這三個字而動怒,竟然嬌軀也跟著微微發顫。
蟾不就是蟾蜍的意思,而這蟾蜍,何又不是意指癩蛤蟆。
而這癩蛤蟆三個字,又豈不是在諷刺墨黑,長得就像是一隻癩蛤蟆。
這也正是為何彩蝶動怒的原因之所在。
彩蝶作為蝶仙後代,體內有著蝶仙血脈,所以對於外在相貌,並沒有太過於看重。
這也正是為何?彩蝶對於墨黑長相醜陋凶惡,從未真正放在心上,也並未引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