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遠在蜀山劍派縹緲宮,盤膝在床自己房間裡的彩蝶。
突兀的身心一顫,似有所感。抬眸遙望向墨黑所在的方向,彩蝶靜心凝神了好一會,才平複心緒,喃喃自語道
“墨黑,你可千萬不要乾壞事,濫殺無辜啊!”
彩蝶也隻能如此祈禱想著,發生殺戮在修士之間是常有之事。
但若是因一己私憤而濫殺無辜,那就有違天道,罪不容誅了。
恰如,上天有好生之德。
若是一個修士,因一時不快,或是一己之私,而肆意屠戮生靈,那跟邪魔外道何異?
正如墨黑一箭穿心殺那守澤子,彩蝶明明可以阻止,但卻並沒有阻止。
那也隻是因為正如彩蝶所問,可是因那守澤子對墨黑懷恨在心,墨黑為求自保,以免養虎為患才殺人。
若真是這樣,墨黑殺那守澤子倒也有理有據,情有可原。
畢竟修士之間,所存在的殘酷法則,無外乎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然而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墨黑的回答竟然是因為那守澤子,對自己抱有非分之想,所以才殺之。
這才讓彩蝶深深為之感到了不安。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墨黑,豈不會因自己而自甘墮落,濫殺無辜,造成無邊殺孽。
這才是讓彩蝶深深感到為之後怕,為之恐懼之處。
實難想象,當墨黑有朝一日真的失去自己,或是得不到自己時,將會變成什麼樣?
是否真的會惱羞成怒,濫殺無辜,無法回頭?
彩蝶很難再設想下去,也不敢設想下去。
隨著夜幕降臨,彩蝶開始行動了,憑借著自身元嬰期修為,以及對陣法之道的造詣,自然是信手拈來。
直到現在,因蜀山劍派護山大陣陣眼嵌入得有靈晶,所以就算這近千人輪番上陣,不間斷的攻擊大陣罩門,仍未將大陣攻破。
現如今,彩蝶這一恢複過來,也就更加無望將這護山大陣給攻破了。
每每但凡出現一絲裂紋,彩蝶隻需輕飄飄一揮袖,便能讓這護山大陣恢複如初。
此一時刻,寧塵子如同老僧入定,盤膝坐地在這山門前,任由著千餘人輪流攻擊著大陣罩門。
未央子等一眾蜀山劍派高層,也都一樣,並未離去,而是盤膝坐地在這山門前,一個個也都氣定神閒,閉目養神著。
眼見於此,這無疑不是讓寧冉子等人怒不可遏,雙眼幾欲噴火,繼續死磕,如瘋如狂攻擊著大陣罩門。
在那青暖峰陣眼處,則是由冉姑子以防萬一,親自把手。
趁著夜幕,彩蝶憑借著自身元嬰期的修為,悄無聲息,擺下了一座四方困陣。意在將這誅蟾盟一眾人等,困在核心,難以走脫。
對於這四方困陣,在仙界可以說是最為稀鬆平常的陣法,主要作用在於囚困住對手,令其無法脫困,猶似畫地為牢。
在彩蝶擺下四方困陣的同時,墨黑憑借著自己即將突破築氣期的修為,一路禦劍疾馳,已是熟門熟路抵達了獅駝嶺。
“金毛獅王,本少主來了,還不速速迎接。”
墨黑也真大大咧咧,登堂入室,徑直飛抵龍獅妖皇所居住的宮殿上空。
“來者何人?竟敢在我獅駝嶺王宮放肆,口出狂言?”
也就在墨黑快若閃電,禦劍飛馳而至宮殿上空,一大群妖獸護衛隊這才後知後覺,齊齊飛身上前,抽刀拔劍,一臉戒備,團團包圍。
“都退下。”
也就在這時,龍獅妖皇陽炙幻化成人形,現身而至。
“是。”
一大群妖獸護衛隊,十分服從命令,當即撤去。
“那小白鼠呢?麻煩你帶我去見一見它?”
不等這龍獅妖皇陽炙開口詢問,墨黑卻是直接開門見山,道出來意。
陽炙目光閃爍,還是沉思一問“你要見老祖何事?”
墨黑撇了撇嘴,淡漠其事道“找它幫忙充當一下打手。”
陽炙為之一愣了,顯然深知,這未黑子現如今,正被由十八股各大勢力,聯合成立的誅蟾盟討伐。
如今求上門來,倒也說得過去。
若非因老祖並不讚同自己出手,更是責令自己置身事外即可,這龍獅妖皇又豈會獨善其身?
畢竟,一片靈草葉子的報酬,還是極具誘惑力的。
由此可見,這瑤池派為了替滅絕報仇雪恨,下了多大的血本。
當然,這也少不了夙瑤仙姑在其中煽風點火,力主討伐未黑子。
不單單是為了私人恩怨,也是為了替自己愛郎寧冉子一雪前恥。
“正好老祖也猜到你會上門求援,隨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