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初在那錦毛鼠通過血脈氣息,將墨黑認定為少主之時,彩蝶便已經有所猜測察覺到了。
師尊給自己的血珠,根本斷定不了魔子跟聖子,隻能斷定是不是自己的親孫子。
倘若當初讓那丁玉白將血滴入血珠,所產生的反應,定然會跟墨黑如出一轍。
見彩蝶仙子並不言答,這一贏老前輩不動聲色,淡漠其事道
“既是如此,彩蝶仙子無妨將此人交給老夫帶走,彩蝶仙子則去將那真正的仙界聖子帶回仙界複命,豈非不是兩全其美?”
墨黑又驚又怒了,生怕真會被這老東西給強行帶走,忙不迭地將彩蝶攔腰摟抱在懷,怒聲斥道
“老東西,你說什麼?你休想把老子跟蝶兒分開。”
這贏老前輩看在眼裡,眼中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驚異之色,也不動怒,麵露和藹之色笑道
“小家夥,你縱使真是魔界魔子,但看在異數仙帝還有若水仙尊的情麵上,老夫又豈敢傷你半根毫毛?你還是跟老夫走吧!免得後悔莫及。”
“什麼後悔莫及?”
墨黑卻是一下子驚疑不定了,心中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悸後拍,惴惴不安。
正如自己在那通仙塔最後一關,所遭遇的一幕,蝶兒身死在自己懷裡。
但是一想到就此跟蝶兒分道揚鑣,讓蝶兒將丁玉白帶回仙界。
墨黑隻感鬱悶難當,內心更是五味雜陳,說什麼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蝶兒是自己的,誰也不允許將她從自己身邊搶走帶走。
哪怕是這天也不行!
麵對墨黑將自己強勢摟抱在懷,彩蝶卻也頗為順從,並不掙脫。
同時,內心深處,竟也有著一絲舍不得墨黑被帶走。
此時此刻,彩蝶也唯有期盼那錦毛鼠快些出現,將這些人給阻止。
否則,自己肯定保不住墨黑,會被其給帶走。
這也正是彩蝶為何不由分說,直接就將墨黑給帶走。
倒不是怕這些人會對墨黑不利,而是擔心這些人將墨黑給強行帶走,那可就糟了。
“這還真是好白菜讓一頭豬給拱了。”
明繡仙子看在眼裡,忍耐不住直接口吐芬芳。
不難看出,這仙界來的彩蝶仙子,竟然對這醜陋不堪的魔界魔子產生了情愫。
然而這聽在此刻墨黑耳中,卻是難得的並不反駁,摟抱彩蝶腰肢的手略鬆了。
確實也是,自己不但長相醜陋凶惡,而且還品行不端,十分無恥下流。
怎麼看都是妥妥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也無怪那寧冉子在內,十八股各大門派勢力,聯合組成誅蟾盟討伐自己了。
“你說錯了,墨黑遠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你們都太目光短淺,狗眼看人低了。終有一日,墨黑會讓你們刮目相看,讓你們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彩蝶明顯怒了,將墨黑強勢維護,更是一伸手主動將墨黑摟抱。
“蝶兒……”
墨黑喉嚨微動,感動得無以複加,眼眶一紅,鼻子一酸,淚水已在眼眶裡打著轉。
興許在這世上,也隻有蝶兒才是真心愛著自己,對自己好的人了吧!
“小家夥,還是跟老夫走吧!否則,你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那贏老前輩看在眼裡,卻是要強勢出手了,要將墨黑給強行帶走。
“我才不後悔!我不走!我死也要跟蝶兒在一起!”
墨黑大喊大叫著,淚水更是奪眶而流,死死將彩蝶緊緊抱著不放。
“冥頑不靈!”
那贏老前輩卻是管不了這麼多,說什麼也要將這魔界魔子給強行帶走。
興許也是為了某種使命?
同時也明悟到了,這彩蝶仙子為何要將這魔界魔子,無聲無息給帶走,不正是預料到自己將會出手,強行帶走嗎?
“贏旭危,你又何必棒打鴛鴦強行拆散呢?”
然而也就在這時,錦毛鼠及時出現了,幻化出一隻蒼天巨手,強勢將墨黑跟彩蝶拉到自己身後相護。
“錦繡,還真的是你,難道你沒看出來此子秉性不良嗎?何不交由老夫帶走,交給仙宮裁決?”
這一被阻止,這名叫贏旭危的老者,不免顯得氣急敗壞,忿忿不平。
錦毛鼠卻是不置可否,對淚痕未乾的墨黑,哪壺不開提哪壺,似笑非笑問道
“少主你這是咋啦?被你家蝶兒給管教哭了嗎?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讓你胡作非為,將各大門派藏寶閣洗劫一空,到最後被你家蝶兒給收拾得乖乖奉還了吧!”
“我這是怕老婆好嗎?”
麵對錦毛鼠這一到來,墨黑大鬆了一口氣,兀自嘴硬,破涕為笑了。
彩蝶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倘若錦毛鼠不出現,自己恐怕真要跟墨黑被迫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