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吻著他柔軟的毛發,在他頭頂呢喃,“乖一點,彆動哦。”
白虎不敢動了,湛藍的眸子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就像是天上掉了塊香香軟軟的餡餅,正好砸在它頭上,砸的它腦袋都蒙了。
任由清挽的手從它的腦袋滑到它的脖子。
因為它變成了獸身,所以項鏈就變得很緊,勒在脖子裡,取下來要費不少勁。
清挽在它毛發裡翻來翻去,終於解開一點。
感受到繩子放鬆的白虎又緊張起來,它一直知道清挽想做什麼。
它抬起爪子,輕輕搭在清挽手上,想以此來阻止她。
被清挽一巴掌拍下去。
白虎委屈,又低下頭,用毛乎乎的大腦袋去蹭清挽的手,可憐兮兮的求她放過它。
清挽狠下心沒去看它。
繼續解項鏈。
繩子越來越鬆,白虎也越來越焦慮,不停發出一聲又一聲弱弱的嗚咽哀求,用鼻子去蹭清挽的手,又用可憐又無辜的大眼睛怯怯盯著清挽,像是在說‘你要拿走嗎?’
‘你真的要拿走嗎?’
‘你真的真的要拿走嗎?’
清挽……
怎麼感覺她像是一個欺負它的惡霸?
清挽努力忽略掉那些負罪感,心一橫,把項鏈取了下來。
白虎……
它看看項鏈,又看看清挽,難過的快要哭出來,好像天都塌了似的。
清挽沒去管身邊強烈的目光注視,打開了竹節項鏈,將裡麵的小糖豆送進了嘴裡,而後閉上眼睛感受身體的變化。
而白虎則是看著地上碎成兩半的竹節項鏈,悲傷的不得了。
它慢慢挪過去,將項鏈含到嘴裡,想再戴到脖子上,可怎麼都戴不上去,用爪子撥弄著繩子,湛藍色的眸子一片霧氣。
清挽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隻體型巨大的白虎笨拙的用爪子撥弄細細的繩子往脖子上戴,嘴裡還含著兩半的竹節,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它眼底滑落,將毛發都打濕了。
清挽……
她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狠狠譴責了自己一番後,清挽將手放在了白虎的身上。
“好了好了,彆哭了,等我們回去之後,我肯定賠給你!”
說罷,她就開始傳輸精神力。
她也想過將這份力量留著自己用,但這顯然不太現實。
第一她對這裡的地形不了解,腿上還有傷,要帶著這隻白虎走出去找其他獸人不太可能,第二她的戰鬥力不如sss級的白朔,又沒有武器,要是遇到蟲族,那就麻煩了;最後,白朔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要是不能儘快恢複人形,有可能就會徹底淪為野獸。
權衡利弊之後,清挽將所有精神力都用在了白虎的身上。
一陣陣溫暖的力量自清挽掌心湧向白虎,白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周身一陣輕鬆舒適。
片刻後,濃鬱的疲憊感襲向清挽,精疲力竭的她倒了下去。
而碩大的白虎則是從獸變成了個清秀俊美的男子。
白朔睜開眼,腦中一片混亂。
記憶中,他在和蟲族廝殺,精神力崩潰變成了獸形,在殺完那兩隻sss蟲族後,他也筋疲力儘,想著他這麼肮臟的獸就這麼死了也挺好。
再然後,他看到了……
白朔的視線緩緩下移,雜亂的草堆裡躺著個肌膚瓷白,漂亮非凡的雌性。
白朔!!!
幾乎是瞬間,他手腳並用飛快退出去好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