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早就覺得不對勁,她曾懷疑過她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獸,可她沒辦法變成獸人,這讓她覺得很困惑。
她討厭雲崢,也有好幾次可以直接弄死雲崢,可那份若有似無的感覺卻讓她怎麼也下不去手。
她是多情,但隻一眼就愛上彆人這種地步是不是有些過分?
而且黎川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不是意外不是驚訝,而是懷念,這就更加奇怪了。
清挽越想越不對勁,迷霧在她腦子裡亂作一團。
黎川明顯知道所有的一切。
她的冷漠讓黎川不安,他不要她這般冷淡的對待他。
“你就是你。”黎川道,煙青色的眸子微微發顫,“阿挽,靠近我一點好不好?”
他連放下手這樣的動作都做不了,隻能祈求,祈求她離他近一點,祈求她彆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清挽站在原地沒有動,冷眼看著黎川掙紮。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青龍似乎很痛苦,捆住他的鐵鏈在顫動,發出鐵器碰撞的聲音。
“阿挽……”
他再次呼喚,像是大海上漂浮的浮萍,想要在唯一的岸點停靠。
“雲崢身上到底有什麼?”清挽再次問,無視他的痛苦求救。
黎川像是要碎了,煙青色眸底霧氣漸濃,卻還是緊緊盯著她。
“不能說。”
清挽猜到了這個結果,於是抬起手。
“那它又是什麼?”
白皙如玉的手上有一條非常鮮明的紅線,此刻已經突破她的整個食指,往掌心蔓延,似是某種詭異的蔓延,讓人對未知充滿恐懼。
黎川眸底狠狠震動,剛才的痛苦求救轉變成了一種更深的難過。
清挽感覺的到,那不是對他,而是對她。
“你能看得見吧?”清挽問。
之前她讓他親吻她的手時,他就在這條紅線上反複輕啄,眼神充滿哀傷。
黎川沉默不語,削薄的唇瓣幾乎壓成了一條直線,他的身體都好似緊繃著。
“它是什麼?”
清挽緊緊追問。
也已經猜到了答案。
“等它蔓延到我胸口的時候,我就會死,對不對?”
“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青龍忽然抬頭,一慣的平和被打破,急切到近乎害怕。
清挽了然,睨了一眼那條紅線,微微勾唇,“果然如此。”
青龍呼吸變得紊亂,死死盯著那條紅線。
“是詛咒嗎?還是懲罰?是怪我企圖殺害蔓蔓絲?還是因為我靠近了那些雄性?”清挽鍥而不舍的問。
這個世界的規則到底是什麼?
黎川沒有回答,而是又一遍重複“你不會受到傷害。”
“我再問你一次。”清挽沒去糾結那條紅線,而是用極為嚴肅的神色道
“你被困在這裡,到底和我有沒有關係?”
黎川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眼底有過片刻的遲疑,而後很快變得堅定。
“沒有。”
清挽笑了,眼底卻沒有一絲暖意。
“黎川。”她喚著他的名字,微微歪頭,眸中惡劣鮮明,用那雙與他纏綿擁吻過的唇緩緩道“你期待你的懲罰嗎?”
黎川……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