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早已混亂的不成樣子,他想要逃,可清挽緊緊拉住他不讓他走,他怕弄傷她,也怕她的傷口會沾上水,隻能在木桶裡摸索起來。
清挽看到了那隻大手在水裡小心翼翼的試探,微微勾唇,道“小心點,彆碰到我了。”
三歲小孩都能聽出她話裡的惡劣。
白朔又何嘗不明白,隻是、隻是他拿她毫無辦法。
浴桶中水波蕩漾,他手臂全都被水打濕,白色的襯衫沾在肌膚上,勾勒著手臂有力漂亮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的視覺感受更容易撩撥人心。
清挽視線定格在他微微敞開的衣領,他的喉結突起,有滾動的動作。
白朔原本在專心的找東西,每前進一點都特彆困難,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忽然。
一陣溫熱從上而下的澆在他身上,他身體陡然一僵。
清挽專心致誌的往他身上淋水,心滿意足的看著他的白襯衫全都打濕,沾在身上,緊繃著的肌肉輪廓愈發鮮明。
“繼續找啊。”她說,手上動作一點都沒停。
繼續往他身上澆水。
木桶熱氣彌漫,水汽aii糾纏,滿室朦朧。
白朔身子近乎繃成了拉到極致的弦,根本無法動彈,他銀白色發絲濕潤,搭在黑色布條前,微微仰首,發著顫祈求,“殿、殿下,放過我……”
他真的承受不住了,幾乎快要跪下來。
清挽將他身上全都澆濕,看到水漬往褲腰蔓延,才意猶未儘的收回手。
她對著被蒙住黑布的清秀雄性道“吻我,我就放了你。”
“不、不行。”白朔下意識拒絕,他之前就是……
還沒等他想完,清挽泛著濕氣的灼熱的手掌就捧住了他的臉,緊接著,一個毫無預兆的吻落下。
蜻蜓點水般吻住他的唇珠。
清挽從剛才就開始惦記的,果然沒辜負她的期待。
很軟。
很好親。
白朔腦中一片空白,他在哪?他是誰?他在乾什麼?這些東西通通不存在了。
他好像丟了魂魄,丟了腦子,什麼都丟了。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唇瓣上那星星點點的溫熱,似是煙花炸開,絢麗燦爛又夢幻,美好的不像是在人世間。
導致清挽放開他的時候,他倏地跌倒在地,浸染一地濕濘。
清挽瞧著蒙著眼狼狽不堪的雄性,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你表現不錯。”清挽趴在浴桶邊道“我很滿意。”
“下次繼續。”
白朔……
他記不清那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有水聲,有穿衣聲,還有什麼……?
他是怎麼出去的?
他臉上的黑布是誰取下來的?
誰在他耳邊耳語?
誰揉了他的臉?
他的衣服為什麼是敞開的?
白朔不知道了。
他好像在飄。
清挽看著恍恍惚惚往外走的雄性,不由覺得好笑。
逗老實虎太好玩了。
逗完這一個,還有下一個。
清挽剛一閉上眼,濃鬱的霧氣就迫不及待將她席卷。
她站在大霧四起中,一動都沒動。
隔著濃濃霧氣,她能看到前方隱約的人形生物,他自然也能看見她。
那身影被困在大霧裡,無法移動,隻能發出一聲又一聲近乎哀求的呼喚。
“阿挽……”
“阿挽……”
厚重的鐵鏈因為他的動作而嘩啦作響。
清挽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想象到他有多焦躁不安,這讓她想起在末世之前去過的農家小院,那隻被拴在院牆外的小黃狗,見到人來也是如此,焦灼的發出歡呼急切的叫喊,見主人不理它,又逐漸變得低落,蜷著後腿跪坐下來,安靜的趴在那裡看著主人忙來忙去,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直到日暮西沉,黑夜籠罩大地,它孤獨的睡在冰冷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