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我要殺了你!!!”
狹長的牢房通道裡,傳來雲崢撕心裂肺的呼喊,他好像承受了莫大的痛苦,連骨頭都被打碎。
墨離開心的像是在飄。
清挽親他了!
妻主親他了!
他一直知道,他與清挽之間的關係像是籠了層薄紗,她對他不似白朔那邊親昵、不像被藏起來的那位那般偏愛、更沒有她對滄溟的熟悉和依賴,他一直遊走在邊緣位置,沒什麼存在感,也占據不了她心裡多少位置。
可剛剛在雲崢麵前的那個淺淺的吻,一瞬間就讓墨離全部的妄自菲薄全都煙消雲散。
妻主心裡有他!
他這條從降生開始就不受歡迎的小蛇,也有了能讓他棲息的溫暖港灣。
墨離心中好似被柔軟的塞滿,脹脹的,甜的不得了。
清挽沒關注墨離在想什麼,她在審訊室看到了熟人——蔓蔓絲。
她正在接受詢問,對麵的獸人認真記錄著什麼。
想到黎川的現狀,清挽眼神逐漸淩厲。
“墨離。”
沉浸在美好中的墨離一秒回神,“我在。”
他的妻主並沒有看他,而是一直盯著審訊室,墨離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蔓蔓絲?
“去殺了她。”清挽道,眼底冰冷如霜。
在星際,無論雌性犯了多大的罪,哪怕手上沾滿鮮血,她們都不會被判死,最嚴厲的懲罰就是把她關起來,好吃好喝的供著,讓她給雄性進行精神力安撫。
就這,還不能強迫雌性的意願,不能傷害雌性。
雌性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哪怕是流浪獸人都不會去傷害雌性,更彆提直接殺了雌性,那會被整個星際通緝,處以極刑!
而此刻,墨離根本就沒去想那些後果,道“好。”
他上前一步,拿出了一個橢圓形的黑色鱗片,泛著幽幽冷光。
這是他用之前被雌母拔下來的鱗片製成的,能夠輕易穿破ss級獸人的防禦,更彆提蔓蔓絲隻是個s級獸人。
這一擊下去,蔓蔓絲必死無疑!
墨離沒有任何猶豫,手中鱗片飛速衝向蔓蔓絲的腦袋。
那個雌性沒有絲毫防備,隻要鱗片觸及到她,她就會當場被貫穿腦門而死!
墨離神色漸冷,卻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鱗片越來越近。
清挽眼神愈發凜冽。
蔓蔓絲還在衝麵前的獸人微笑,鱗片已經來到她的麵前。
就在即將擊穿她的腦門時,那片裹挾濃鬱殺氣的鱗片轉瞬消失不見,無影無蹤,就好似從未來過一般。
而蔓蔓絲和那名獸人從頭到尾都沒受到半點影響,該說說,該笑笑。
墨離看直了。
“這怎麼可能?”
他剛剛明明……
果然。
清挽得到了答案。
不止她殺不了蔓蔓絲,怕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物體都不能傷害蔓蔓絲分毫。
黎川之所以會說讓她不要去動蔓蔓絲,估計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
清挽感到了棘手,一團團迷霧籠罩著她,她找不到解開的方法。
“走吧。”清挽道,將視線從蔓蔓絲身上移開。
不管她是個什麼牛鬼神蛇,蔓蔓絲死定了!
——
滄溟是快到傍晚才回來的,墨離在葡萄架底下弄好了支架,周邊放著一大堆配菜,火鍋泊泊冒著熱氣,一個個泡泡翻滾。
清挽在樹下蕩著秋千。
夕陽餘暉映照著大地,她煙青色長裙隨風飛舞,美好的像是身處夢中。
“妻主。”滄溟叫道,將風衣放在衣架上,來到清挽的麵前半跪下,執起她的手落下一枚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