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很奇怪。
一連兩天,清挽白天都和他很親密,可一到晚上,她就無聲抗拒他的接觸。
這讓墨離摸不著頭腦,他想不通是哪裡出了問題,是清挽不喜歡他嗎?
可看起來又不像。
難道是清清擔心他知識沒鞏固好,會弄傷她?
墨離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星艦到了斯諾星,他還是搞不明白。
斯諾星。
民眾們知道首領的妻主要來,一個個全都興奮的不得了,他們拿出了先輩們留下的皮鼓,吹起嘹亮的號角,穿上隻有在重大場合才會穿的衣服,載歌載舞,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歡迎會。
清挽從星艦上走下來,入目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大草原,米白色的帳篷一座連著一座,彩色的小旗子在帳篷之間飄搖,熱烈的陽光照射著大地,微風拂過綠油油的草原,清新的空氣和無限製的視野都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獸人們繞著清挽跳起歡快的舞蹈,幼小的孩童捧著藤條製成的花籃,圍著她一圈一圈的撒著花。
清挽在歡快的獸群中看到了北州,不同於在藍星的裝扮,他赤著上身,露出古銅色精壯的胸膛,左肩上披著一條灰白色皮毛的坎肩,灰白色長發散落在胸口,脖子上戴著一串狼牙項鏈,周身充滿野性與桀驁。
隻是那雙淺灰色的瞳仁落在清挽身上時,裹挾著不可言說的柔情與眷戀。
三個多月了。
他和她分離足足有九十六天。
她好像更漂亮了些,穿著軟青色的長裙,紮著兩個麻花辮,淺綠色的發帶迎風搖擺,陽光下,她肌膚幾乎白到透明,一雙眸子顧盼生姿,盈著陽光與大地。
北州來到清挽麵前單膝跪下,左手抵在胸前,眸底落著旭日最熱烈的光芒。
“北州攜斯諾星上下所有民眾,歡迎殿下蒞臨!”
墨離看著北州大敞的胸口,滿臉不爽。
又是這副勾欄做派!
不愧和狐狸精是近親。
“你起來吧。”清挽道,衝北州伸出了手。
北州看向清挽白嫩的手掌,猶豫一瞬後與她十指相扣。
身後的獸人發出一陣歡呼,黃綠相間的彩雀銜著五彩斑斕的花環飛過來,正好落在清挽的頭頂,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一聲聲呼喊著清挽的名字。
“清挽殿下!”
“清挽殿下!”
早就等不及的阿勘來到清挽身邊,悄無聲息的將墨離擠開。
“殿下,斯諾星的獸人都十分期待您的到來,我們準備了烤全羊、烤全牛、烤乳豬,還有舞蹈,您這邊請。”
墨離不服氣,來到清挽左則,也拉起了她的手,與北州在她的身後較勁。
“你給我老實點,你不過是個監護人,離清清遠一點!”他壓低了聲音,衝著北州咬牙切齒。
北州一派的淡定從容,削薄唇瓣勾起一抹譏嘲的壞笑,“你倒是殿下正兒八經的獸夫,怎麼到現在還沒爬床成功?”
墨離“……你爹。”
他一口獠牙都快咬碎了。
北州笑得淡然,“我爹爬床成功了,不然也不可能有我。”
墨離……
他真是哪哪都看不慣這頭腹黑的狼。
墨離忍不住,率先動起手來,北州不甘示弱的回擊。
清挽踩在紅毯上往裡走,絲毫不知道他們在她的背後打的火熱。
“是在這裡嗎?”清挽問,她不知該坐在哪裡。
北州一秒恢複如常,露出得體又不失溫柔的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