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發泄完了,就坐在零食堆裡發愁。
現在小清清身邊圍了一群獸人,雲崢滄溟還有青玄,他爬床就更難了。
他愁啊。
司耀一邊啃著偷來的雞腿,一邊默默流淚。
想他驕傲一世,對多少雌性不屑一顧,怎麼、怎麼就栽到清挽身上了呢?
司耀想不通,想不通還得想。
另一邊。
清挽摸著脖頸處的骨白項鏈,睫羽緩緩下落,遮住眼底的情緒。
她……挺久沒見過黎川了。
那個被拴住的大狗狗,一定每日每夜都在盼著她到來。
滄溟處理完了工作,原本想要陪著清挽,可見到她盯著項鏈發呆,便明白了什麼。
他現在已經和最開始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黑豹一點都不一樣,他知道清挽心中有他,也欣然接受她身邊暫時陪伴的不是他。
房門被關上。
清挽躺倒床上,閉上眼,伴隨著項鏈泛起淺淺的光亮,她周邊的一切全都變了樣。
潮濕的霧氣在清挽腳邊彌漫,屬於黎川的世界是一片冰涼。
清挽一步步往裡走,她嗅到了鐵鏽的氣味,看到了那個被綁起來無能為力的獸人。
他同樣也在等著她,煙青色的眼底溢出濃濃眷戀,他眼神始終都是夾雜著愛與憂傷。
“阿挽……”他叫道,磨礪而出的嗓音很是沙啞,又充滿依戀。
每一眼,都像是要將她刻進骨肉裡的貪戀。
“抱歉。”清挽走近了,視線掠過捆住他厚重的鐵鏈,心中滿是不忍。
“我很久沒來看你了。”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每次來到這裡,她都會覺得她是個罪人,是因為她,黎川才會變成這副樣子。
他為她被困,而她卻還在外麵逍遙快活,她像是個戰場上的逃兵,把腥風血雨留給黎川,自己躲到一邊苟且偷生。
“你不用對我道歉。”黎川嗓音輕緩,好似掠過重重山水繚繞,最後落到清挽的耳蝸。
他明白她為何而避,知道她的自責與愧疚。
他不會怪她。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經曆那麼那麼多。
黎川不知道,他越是包容,清挽就越是難受,她寧願被怨被罵,那樣她還會好受一點。
清挽走上前,環抱住了他的腰。
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氣息讓她心安,她在他胸口輕蹭,像是幼鳥找到了歸巢。
兩人都沒有說話,霧氣淺淺,他們的體溫在逐漸交融。
房間內。
一隻狗狗祟祟的狐狸躲過重重包圍,跳到了窗戶邊,它伸出長著白毛毛的爪子,特彆特彆輕的推開了窗戶,輕手輕腳的跳了進去。
粉白色的床上,它心心念念的人兒躺在上麵。
狐狸激動的不行,拚命壓製住自己才沒抖尾巴。
想抱抱,想親親,想舔舔!
狐狸綠油油的眼睛先是落到清挽的臉上,又落到她手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來來回回的看了個遍,怎麼都看不夠。
它抬起一隻爪子,想要摸摸,下一秒又縮了回去。
不行不行。
這樣太猥瑣了,趁著小清清睡著,偷偷占她便宜,這是什麼可惡的行為!?
犯星際法的!
狐狸急得團團轉,最後眼睛一亮,而後非常‘不小心’的在床上把自己絆倒了,還‘不是故意’的往上蹭了蹭,就那麼剛剛好的蹭到了清挽的手指。
狐狸!!!
嗚嗚!
小清清摸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