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可被風吹的紅撲撲的小臉,進了屋熱氣一熏,紅豔的要滴血,還有點癢。
這屋比知青房間暖和多了,不自覺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二岔子大隊長是爺爺的老部下,對自己非常關照,她還是沒住進隊長家。大隊長媳婦可是想過,讓肖可可嫁給兒子。
知青插隊的地方良莠不齊,有公平公正,也有不待見偏袒村民的,更有個彆專門禍害女知青的。
大隊長雖然不會對她做什麼,但是他家那成年的兒子對她有想法,真發生什麼,肖可可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她隻好跟其他女知青擠大炕,白天下地,抽空撿柴禾。土坯房總是燒不暖,柴禾燒多了,漫長的冬季怎麼過?
炕上除了屁股底下熱乎,到處漏風,在屋裡也要穿棉襖棉褲棉襪子。
回過神,羞澀一笑,這個笑容她練過很久,顯得女孩子單純可愛,可以很快拉近與彆人的距離,百試不爽。
“大媽,紅梅姐,我找馬林同誌問點事兒。”
何富英鬨不清肖知青要乾啥,人家姑娘找上門也不能攔著兒子不讓見,那樣就是不懂禮節。
“紅梅,你帶肖知青去你那屋,喊大林招呼客人,我刷碗。”
西側加了一條過道,兩間隔開的屋又窄了一米,兩米寬的炕占了快一半地方,剩下一半地,放著桌子和椅子,還有一個衣櫃。
炕上木板墊起來的櫃子,白天被褥都塞裡麵。
簡簡單單,還有點簡陋,肖可可還是有些羨慕。知青加蓋了房子,女知青少,她那個屋還是擠了四個人。
馬紅梅這間屋,隻比她城裡的房間小一點。馬家房子不大,孩子少,父母也不偏心兒子,閨女這房真不錯。
外屋地、儲藏間、走道和馬林那屋,四麵包裹,等於加了隔溫保暖,冬天非常暖和。
有些偏心的隻給靠北那邊儲藏室位置加個炕,光線不好,通風也不好,冬天貼牆愛灌風。
馬紅梅敲馬林的房門,“肖知青來了,找你的,在我屋呢。”
回到房間請肖可可坐炕上,“屋裡熱,帽子圍脖摘了吧,待會兒出去一冷一熱容易感冒。”
肖可可慢慢解圍巾,馬紅梅倒了熱水放到肖可可手裡,“暖暖手,今年這天兒,備不住這個月就下雪。”
“紅梅姐,你的喜日子快到了吧?”肖可可從兜裡掏出一瓶雪花膏,放在炕桌上,“這是我的賀禮,你出嫁那天我可能趕不上,提前恭喜你。”
馬紅梅愣了下,她知道肖可可,打交道可是第一回,往常都是馬林纏著她要碎布,拿過去給肖可可用。
想到自己給出去那些碎布,抵上一瓶雪花膏,也沒客氣,笑著跟肖可可道謝。
馬林在空間裡喝水時候就聽到肖可可來了,坐在炕上想這丫頭想乾啥?
難道不搭理她讓她不舒服了?
有些人喜歡養備胎舔狗,一邊嫌棄一邊又不希望這群人離自己而去,非常擰巴。
手上流血的疤痕收口,慢悠悠穿上棉襖,下地踩著棉鞋提上鞋幫,雙手插兜一步三晃,肩膀撞開門走過去。
短時沒想到原因,見招拆招吧。
肖可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馬林,鬆鬆垮垮站著,身體蘊含著爆發力,脖子昂著高高的,眼神輕蔑又審視。
再沒有往日那種灼熱又討好的神情,她看出馬林那種防備和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