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榮,你與姚建設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馬林壓根不給牛書記回辯的機會,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今天主要目的是搞臭姚建設,與這種老江湖糾纏,徒勞無益。
“想好怎麼說,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我現在代表下禮鎮委會治保委員會問話。不要妄想與上級組織對抗,認清自己的當下的形勢。”
江寡婦一瞬不瞬看著牛書記,似乎受到驚嚇發呆出神,其實她在等牛書記給他信號。
牛書記嘴唇動了幾下,剛要張口,馬林一拍桌子,桌上搪瓷缸子震得跳起來,桌腿吱嘎一陣響。
手指江寡婦,“江月榮,我告訴,你這不僅僅是傷風敗俗,亂搞男女關係,抹黑東溝大隊,讓整個東溝大隊婦女因你受到羞辱。舊社會你這種行為要浸豬籠,你要感謝新中國,給了你活著的機會,但是關起來遊街是必須的。”
“說,前年還是去年開始的。”
江月榮完全被馬林的氣勢震住,再給她二選一的答案,大腦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前年。”
“帶下去,把姚建設帶進來。”馬林叼著煙很有氣勢揮手,門口隊員衝進來帶走江月榮。
姚建設帶進來的時候,哆哆嗦嗦,不知道在外麵凍的還是嚇的。
“好哇,侮辱婦女還敢與東溝大隊領導瞪眼,給我跪下,你這個死不悔改的淫徒。”
“我沒……”姚建設話未說完就被隊員踹跪在地。
田大隊長和牛書記臉色古怪,姚建設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哪裡還敢瞪人。馬林多少帶點個人恩怨,借機公報私仇。
二人心中又有點小爽,前麵江寡婦沒讓跪,就單獨問了時間。姚建設一進來就被定位為侮辱婦女的淫徒,還被強製跪下。
江寡婦是不是能減輕點罪責?東溝大隊部最好能逃過一劫,內部處理不驚動上麵。
隻要不公開處刑,領導詢問就說是誤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可以把姚建設當成強尖犯,強尖未遂,什麼都行。
江寡婦不是蕩婦,是受迫害的婦女。
這是不就得了,誒~有的談。
“姚建設,你何時何地與江寡婦搞到一起的,中間還有沒有其他被你脅迫威脅的婦女,包括不堪受辱而自殺和被你侮辱後殺害的婦女,說!”
何富海喜滋滋點上一根煙,大外甥你不進某委會可惜了,這大帽子一頂一頂,罪名一套一套的。
完全不用他出馬,大林搞定了,待會和牛書記田大隊長分蛋糕時候他再出場。
“我……我沒有,我和江寡婦是今天第一次,其他再沒有,我真的是初犯。”
姚建設被抓住時候腦裡一片漿糊,曬穀場被冷風一吹清醒過來。
走村串戶有腦子,隻要他咬死今天跟江寡婦是第一次,就說準備明天領證,今天沒把持住。大不了跟馬紅梅退婚,娶江寡婦,名聲臭了又何妨。
東溝大隊也不想出現破鞋事件,牛書記會偏著江寡婦,雖然江月榮沒明說。兩年裡,通過隻言片語也知道兩人有一腿。
不結婚隻是玩玩,姚建設不是太在意江寡婦四處跳牆,結了婚也不耽誤他找女知青。
退婚被馬家記恨又如何,就說父母包辦,他是衝破封建婚姻的進步青年。
馬林沒有一點羞惱的意思,姚建設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他會讓姚建設身敗名裂,讓姚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姚建設,頑固不化的流氓,根據江月榮交代,你們兩個在一起持續兩年,如果你是今天跟她第一次,那江月榮就是誣告。”
馬林轉頭看向牛書記,“牛書記,江月榮不老實,她說兩年肯定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把屎盆子扣姚建設頭上,是不是可以認為,江月榮長期搞破鞋,從事皮肉買賣換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