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收腿穿鞋,坐到床頭居高臨下看姚建設,用手抽他的腦袋。
“哎,彆睡,我沒說完呢,到時候你也遊街,你是搞破鞋,不是,是強尖犯遊街。到時候咱倆一塊遊街,我騎高頭大馬,迎接大姑娘小媳婦炙熱的目光,你迎接臭雞蛋爛菜葉。”
“你算是借了我的光呢,姚建設,你這個臟心爛肺,有娘生沒爹認的野種,能跟我這個光榮的英雄一起遊街,你們姚家祖墳被山炮炸飛才能有這種榮幸。”
屈指在嘴巴裡哈氣,給了姚建設一個腦瓜崩,又給了一個,邊彈邊問“快,說,我,是,不,是,個,好,人?”
姚芳化身小野貓,拍打馬林的胳膊,“不許你欺負我哥,我哥都這樣了,你想氣死他嗎?”
“上火啦?”馬林伸出兩根手指在姚建設腦門揪痧。(圖片觀後不適就不放啦)
‘啪啪啪’一陣兒,姚建設像砧板上的魚,全身彈跳,床板都要壓不住了。
姚建設眼前一黑,全身出汗,腦瓜崩加上揪痧,他陷入半昏迷。
姚芳跑過來抱著馬林的胳膊就是一口,沒咬動。
馬林給姚芳腦門也揪了一下,“姚芳妹妹,秋冬乾燥,你火氣好大哦。”
姚芳捂著腦門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厚嘴唇才反應過來,臥槽,這是嘎哈呢?
指著馬林,“嘎哈呢,嘎哈呢,不能動用私刑啊,啥玩意你彈人家腦瓜崩,看你給人家腦門揪的。”
馬林看姚建設腦門六顆四角形的紫痧,自己這手勁兒越來越大,可惜少了一顆星,湊齊七星多好,召喚個神龍啥的。
和厚嘴唇開著玩笑,“我覺得吧,脖子也要揪,咱這關外一到入冬嗓子乾疼乾疼的,去去火。你要來一下不?”
厚嘴唇後退一步,伸手對著馬林,“你要嘎哈玩意兒,還想襲擊民兵?”
“你叫啥?愣頭愣腦的,敢跟我這麼不客氣,何富海是我大舅,你長幾顆腦袋跟我蹬鼻子上臉的。”
“你大舅能咋地,外麵吹你多厲害,你多個幾把。”
馬林跳地上一個大嘴巴打得厚嘴唇撞到牆上,鼻血汩汩而出,剛要罵人,脖子就被馬林掐住,雙腳離地。
厚嘴唇這一刻感覺自己要死了,他信了,那兩斷胳膊斷腿的殺人犯是馬林打的。
“小子,不用我大舅,我打你也跟孫子一樣,我進這屋,你瞪了我四次,撇嘴三次,嘁了六次。我算算啊,十三次,四狗哥進來。”
四狗子在屋外歎口氣,推門進來,裝作沒看到窒息掙紮的厚嘴唇,掏出一根煙放馬林嘴裡,“大林,找我啥事?”
馬林給他麵子,放下厚嘴唇,一拳打在腹部,厚嘴唇順牆滑坐地上。
“四狗哥,我馬林在這禮河灣也是響當當一號人物,姚建設瞧不起我姐,他現在是強尖犯,姚家不是破鞋就是搞破鞋的。黃龍跟我嗆毛炸刺,被殺人犯打死了。這說明什麼?”
四狗子很懂眼色,“我讀書少不懂,你給掰開嘮嘮?”
馬林給他一個會意的笑,“說明,誰惹我誰倒黴,這小子問我是不是多個幾把。我當你麵尿他嘴裡,讓他看清我有幾根。”
四狗子一臉便秘,“大林,有點過了吧,他在民兵連就嘴賤,好幾次能調到治保委,被人舉報愣沒進去,他心裡有點不服氣。”
薅頭發把厚嘴唇弄起來,“哦,原來沒進治保委,以為我大舅不讓他進的,找不到舉報的人恨上我大舅,現在拿我墊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