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練不練?”
“練,練,練。”馬林對靈泉水很有信心,大不了練到受傷喝點靈泉水。
等馬林出屋,文氏問她,“你讓大林練那個嘎哈?現在有槍有炮的,他身手也不錯。”
“娘,當年我讓老大練,沒練出來,老二更完犢子,看著老實一身懶骨頭。大林抓逃犯四處惹禍,我怕有人下黑手,現在城裡沒人隨便掏槍打人,這拳腳功夫就重要了。而且練這個手眼身法步都厲害,當初我太奶就學會五成,已經那麼厲害,我練不到那個勁兒,也靠其中一兩成屢次脫險。”
文氏想起自己婆婆,當年真是巾幗英雄,“那你咋嚇唬他說練那個折壽。”
“我想讓大林練,又怕他練深了覺得自己厲害,四處惹禍被人打死,他身上背著人命,特意說這句。”
“人命?”
“殺過人的身上有殺氣,但他隱藏的很好,剛才他摟著我,我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小子手上不止一兩條命。”
“我看那小子心氣高著呢,對你的話也不一定信,不用那本書他也照樣惹事。”
“可惜臭小子這好筋骨,要是民國出生就好了,學這個殺胡子和鬼子能殺出個官當當。”
“你不說一炮山頭都沒了嗎?還殺出個官,你能活下來純屬運氣好,瞎嘚瑟。”
“娘,從小我練武你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現在還說我。”
文氏斜楞她一眼,“都讓你奶慣壞了,姑娘沒個姑娘樣。”
蓋茉莉摸著花白的頭發,“我都老太太了,還姑娘呢。”
“昨天你還撒嬌,讓我給你按頭呢。”
“行了,一會兒孩子都在,你可彆瞎說。”
“我稀得說你,還是英子像我。英子,進屋來。”
中午分兩桌,女的坐炕上,男的在地上那桌,何富海拿出兩瓶德惠大曲,“今天喝這個燒鍋。”德惠大曲德惠大曲前身是1917年的福裕合燒鍋,1970年改為德惠縣釀酒廠,老人習慣叫燒鍋。
“大舅,下午不上班了?”
“過節上啥,留個值班的就行,今兒喝個痛快。”
“那你要不要講兩句?”
何富海手抹了一把臉,看到炕上的蓋茉莉瞪他一眼,馬上沒了氣焰,“吃,自己家人不搞那儀式。”
席間,馬林問他,“我小舅這縣委辦公室主任咋是副處,咱這禮河縣又不是大縣,一般也就是個正科,還有高衛兵的宣傳科都是正科。”
“這不是有鴨綠江那邊的原因嗎,最主要是縣委會,前些年鬥得厲害,縣常委舉手投票都湊不到九個人,提了你小舅上副處,縣副書記還隻是副處呢,所以你小舅那是趕鴨子上架。”
馬林給大舅倒上酒,“所以高衛兵副科級變成正科級,這是尤副書記和嚴書記較勁。”
“你這話說的跟江湖比武似的,什麼較勁,乾部任免都有流程的,也要報上級批準的。沒市裡點頭,你小舅能升副處?”
何富江嘿嘿一笑,“你大舅還拿你當孩子呢,都講的啥玩意,半天沒講到正點上。你姥娘當年雖然是農民自發抗日,也認識不少黨政乾部,多少有點香火情,人家一看何富塘,說當年還抱過你小舅呢。”
“有這關係,還用卓家,我總覺得卓文君那邊要太多,給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