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幽怨哀歎,“要是不願意聽我說就不說罷了,終究是多嘴貧舌惹人煩了。”
馬林說完這句,不僅是範部長、井副部長耳朵難受,齊組長和房政委嗓子眼也癢癢,卓文君想摳腳趾頭。
會議室響起一片哧溜哧溜的聲音,馬林這是嘎哈呢,這話酸地大家牙根刺撓腮幫子淌酸水。
“你好好說話。”井副部長瞪了馬林一眼,好好的話讓他說地麻癢人。
趙五魁拎著醫藥箱推開門,攔著抬張科長的人,“不用送醫務室,在這就行,癲癇死不了人,我檢查下腦袋撞沒撞壞?”
“趙醫生,你為啥背著醫藥箱站門口?”
趙五魁讓人掰著張科長嘴,用壓舌板壓住,塞了一條白毛巾,“馬哥參加會議,我尋思肯定要罵倒兩個,背著醫藥箱有備無患,這不就用上了,我多有先見之明。”
其他同事看著趙五魁,不知道說他啥好。
你是有心準備還是特意過來看彆人倒黴的,啥叫知道馬林參加會議要罵倒兩個,馬林是催命判官啊。
齊組長聽到趙醫生說沒有危險,放下心來,看著馬林不知道說啥,隱蔽地看了眼卓文君。
卓文君想到的是,這嘴皮子要帶回家會不會幫自己吵架,萬一控製不住把卓家老爺子氣倒了怎麼辦?
這把刀沒有握把,現在誰能控製住呢?
齊組長開門見山,“馬乾事,你認不認識紀文海?”
“紀主任弟弟?不認識。”
馬林想起那個離婚的男人,當時自己還勸他戴綠帽子也不要放棄生活呢,掏心掏肺溝通最後還是決定弄死他,這人啊就不能太軸。
“哦,你怎麼知道的?”
“參加專案組會議,知道他跟紀主任雙雙遇害,哎~”
井副部長聽到馬林歎氣就難受,趕緊攔住他,“馬林彆感慨,回答問題就行。”
他真怕馬林當場又要朗誦詩歌,再來幾段貫口,縣人武部在聯合調查組這兒徹底丟臉。
又不是劇場舞台,表演欲望那麼強烈呢,每次說話都把人氣得心絞痛。
“2·17元宵案,你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禮河縣公安同誌覺悟高,本領強,渾身是膽。
老百姓都誇他們,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地機靈,耳朵豎得像天線,聽見一切可疑的聲音。
虎視耽耽查敵情,留下威武矯健的身影,全副武裝蓄勢待發到處巡行,給人民群眾帶來了生活安寧。
啊!公安同誌,禮河人民向你致敬,向你致敬。”
趙五魁手裡的壓舌板差點戳瞎張科長眼睛,馬哥這是嘎哈呢?咋聽起來朗朗上口怪好聽的,像首歌。
卓文君喝水的臉在缸子後麵抽搐,又是這該死的腔調,每次都弄些奇奇怪怪的小調,像歌又不成調子。
聯合調查組的記錄員這幾天被記錄員洗腦,一個勁誇馬林口才多麼多麼厲害,舌戰群雄,他一開口全場就聽他一人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