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的聯合調查組,最後一場談話因為張科長癲癇,不了了之。
馬林還沒警告成苗虹麗,張科長的今天就是得罪他的下場,第二天這丫頭請病假不來了。
羅敷拿著筆記本來找馬林,胡玲鼻子哼著,她怕這個丫頭搶自己小師父,不過她不是太擔心。等省裡調查結束,這些人就回省城了,小師父隻是她一個人的師父。
馬林塞了一把栗子,紅鬆鼠吃不了幾顆,鼓著臉像小鬆鼠的羅敷多吃點。
“小羅啊,這裡不能這麼寫,我說的順口溜這幾段刪掉。這是報告,不是談話和審問記錄,不能添加過多個人色彩和分析,要客觀描述供領導參考,而不是你告訴領導要怎麼做。”
“這是工作的方法,以前我徒弟小胡也有這問題,你們兩個都有才華,但是呢,才華就像槍栓,能拉上去能滑下來,這樣才能射出有威力的子彈。”
“我也叫你小師父吧。”羅敷耳朵尖紅紅地,還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年輕的師父,也太小了。
胡玲不乾了,“不行,我先認的師父。”
“小氣。”
“那你叫我師姐。”
“不行,我跟馬師父在會議室就認識了,那時候他還是後勤科的,你排我後麵。”
“你下來調查之前,他就是人武部的職工,第二天我就跟他見過麵了,所以我是師姐。”
馬林起身走開,女人吵架彆摻和,最後一定問你喜歡?不是,是你選誰?
又不是搶男人,是爭輸贏,馬林跟路邊賣的頭繩一樣,隻是一個被女人爭奪的物件,壓根沒有半分情欲。
卓文君站在鬆樹下,看著馬林宿舍的方向,馬林看了兩眼,“侯忠闖我宿舍被我教訓了一頓,然後就要謀害我,可惜害人終害己,他跟紀連武兄弟同歸與儘。”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馬林,你最喜歡把一件事拆的七零八落,攪和地一團糟,趁機渾水摸魚。”
“還有吳之豐趁我出外執行任務,入室盜竊,抓住後送公安局了,下個月估計要判了。”
卓文君捂著嘴輕笑,眼神帶著戲謔,“嗬嗬,你得罪的人不少呢。”
“我明白了,吳之豐不是你的人,隻有範部長是你的人,董主任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馬林點上煙,“昨天苗虹麗也這麼說,然後今天就休病假,我還沒警告她,不要跟衛家臭味相投串通一氣。你說說,省城待著多好,一個個飛蛾撲火過來難為我,範部長是你姘頭?嫉妒我飛吻你,故意晾著我。”
“你怎麼能這麼無恥栽贓?什麼就是我的姘頭?我不認識他,總之他不是故意難為你。”
“嗬,你不認識他,你又替他說話,筆友啊,老範這麼大歲數還搞小資情調呢,老不羞還春心蕩漾呢。小卓啊,你這眼光真差,竟然要插足當第三者。”
“你少胡說八道,他是我爸安排的人,什麼就第三者,你張嘴就造謠。”
馬林一腳踹到鬆樹上,下一秒閃身跑遠,鬆樹上的雪全砸在卓文君頭上。
一聲聲尖叫,還有咬牙切齒喊著“馬林,混蛋。”
胡玲和羅敷跑到窗邊看著樓下全身白雪的女人,“那是誰啊?瞅著眼熟。”
“小師父把她怎麼了?”
“卓文君,果然是她。”
“她跟我師父認識?”
“小玲我跟你說,這個卓文君特意跟著聯合調查組到縣裡,她跟師父在禮河灣開河工就認識了,兩個人還一起抓殺人犯呢。”
“哇,好刺激,那不是英雄救美?”
羅敷感覺倆人不像這種關係,“感覺卓文君對師父有怨氣呢,昨天會議室故意挑刺。”
“入她眼了,就要開始挑毛病唄,估計我師父沒這方麵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