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林吃驚的表情,卓文君咯咯咯笑起來,剛才恐懼害怕撒嬌求饒的人,好像不是她一樣。
大院精心培養的後代,情緒調控能力確實強,馬林的臉皮就做不到這般自如。
馬林也確實吃驚,他是按照劇情走,要跟衛駿喆碰一碰,不弄死也要弄殘廢他。
卓文君怎麼猜到的?
“調查組在這裡待這麼多天,其實就一個曲組長貪汙瀆職哪裡能夠格,主要還是紀主任樸乾事那一夥子人,事情鬨得有點大,大家都在等消息。”
“什麼消息?”
“京城的消息。”卓文君神態和剛才不一樣。
前麵是遮遮掩掩帶著矜持,現在有幾分誌同道合的信任。
“樸乾事和韓助理一死,南昌赫在奉天軍工廠拿到的圖紙就成了燙手山芋,圖紙本身沒什麼了不起,新武器設計也是送給朝方實驗的。本身就有高層博弈,還有站隊的問題,丟失的圖紙竟然在紀文海家發現,這事兒就不能善了。”
“裡麵暴露最早的就是衛家,出人出力,組織一查這還了得,據說衛老爺子在京城還做了檢討。所以啊,衛家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張科長那個蠢貨,還要拿你立威給她的主子邀功。”
卓文君的話解開馬林的疑惑,當時還想著,衛家怎麼就在聯合調查組裡安插一個人?而且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光憑談話摁不住他,紀主任的失敗就是前車之鑒。
彆說一個張科長,就是來個處長,在禮河縣地盤也壓不住馬林這頭孽龍。
如果以後要換地方,就要改變處事策略,還是躲在人後悄悄地造謠,打槍地不要。
“接著說。”
“紀連武和紀文海兄弟兩個不是從屬關係,紀連武是衛駿業手裡重要的棋子,衛駿喆手上沒有資源,紀文海是主動聯係他的。紀家兄弟想學諸葛家一人投靠一個,將來衛家誰做主,紀家都能獲取權力。”
馬林握了握拳頭,“萬般變化由他,我隻一拳一腳,他們太著急了。開始以為我是一隻蒼蠅,後來發現我露出利爪,就借著圖紙過境給我栽贓。可惜我技高一籌,鴻運當頭,躲過一場場算計。那麼曲組長是誰的人?”
“苗家老二苗立新的人,也是苗虹麗的二伯,苗虹麗父親能力不足,隻是一個處級乾部,苗虹麗跟著她二伯關係走的。”
“苗秀娟呢?”
“你是年集上看到我跟她聊天猜到的,馬林你這腦子怎麼長得啊?我真是服了,一點線索都能被你串連起來。”
馬林不會告訴她,是紀文海交代的,書裡沒怎麼寫苗家,他也沒把苗秀娟往苗家上靠。
“其實,那天我跟苗秀娟吵架,因為你。”
“因為我?莫非是她跟苗家告狀,苗家告訴了衛家,衛家才出手對付我的?”
“正是你分析的這樣,苗秀娟說肖可可提了你很多次,她怕肖可可對你動心,趕緊告訴她二伯苗立新,讓那邊知道鄉下的事兒。”
“她跟苗虹麗什麼關係?”
卓文君拿花生米排列起來,簡單介紹衛家和苗家、肖家的聯係。
衛家老大衛仆成留在鬆省省會江城,替衛家掌握關外的勢力關係,有兩子兩女,長子衛駿業,次子衛駿喆,長女衛玉人,小女衛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