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師父我沒聽懂。”
“小武他媽柳織薇的的事你知道嗎?”
胡玲的臉開始紅溫,太羞人了,性格活潑的她忍著羞澀,“知道,犯了作風問題被抓。”
“跟柳織薇搞破鞋的是我們上禮鎮前書記,老焦家裡有老婆有兒子,柳織薇是舊社會他當長工時候的地主家小姐。二人在禮河縣相逢,狗熊見到蜜蜂窩,野狗聞到臭狗屎。”
馬林兩個巴掌一拍,“狗男女情投意合。”
胡玲眨著眼睛結結巴巴,“那,那,那跟我入局有什麼關係?我才不乾那麼不要臉的事兒呢。”
“柳織薇能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兒,他兒子能是什麼好人?我不是用血統論,就事論事而已。”
馬林拿著一摞文件,“柳織薇和小武的家就是這遝報告,當初無依無靠。”把文件塞進文件夾裡,“老焦找上柳織薇,就給了他們一個完整的家。給錢,給房子,還要安排小武進人武部。”
重新抽出文件,看著胡玲。
胡玲明白過來,“師父,你是說老焦跟柳織薇事情敗露,這個保護殼沒了,柳織薇和小武又恢複到以前無依無靠的境地,因為搞破鞋,目前他家處境更差。”
“對,所以對於他們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胡玲嘟囔著,“最重要的?肯定還想過以前的生活,但是柳織薇名聲爛大街,小武還沒工作,他們……”
胡玲瞪著眼睛,“師父的意思,小武纏著我要跟我確定關係,等娶了我之後,我爸媽會給他找工作。”
“小胡,大體都沒錯,人家的手段就是在如何確定關係上。你知道很多年輕漂亮的女知青下鄉,當地沒媳婦的光棍,或者是無賴如何娶媳婦嗎?”
“知道一點。”
“一點可不夠,人家都不用真跟你發生什麼,大街上抱著你說離不開你。說你曾經跟她海誓山盟,將來要嫁給他。說你屁股上有顆痣,就因為小武家裡出過事你就拋棄了他,或者說你攀高枝就踹了以前的對象,你怎麼辦?”
胡玲被家裡保護的太好,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手段,“啊?這麼壞嗎?”
“隻有更壞,我不跟你說具體的,我去年抓了好幾對搞破鞋還有強尖的,那些人的心思我很了解。”
抓一把核桃放胡玲手裡,“回家跟你父母說清楚這件事,以免被壞人趁虛而入失了清白。”
馬林數了數又補了一個,胡玲一腦門問號,“謝謝師父,你為啥給我六個核桃?我不愛吃核桃。”
馬林用下巴點著她,“吃,吃,補補腦子。”
後麵幾天,胡玲又恢複神采飛揚的氣色,小嘴叭叭講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她爸找人處理小武糾纏的事兒,還親自找到柳織薇警告了一番。事後讓胡玲給馬林帶了兩條煙,馬林沒說什麼接了煙。
哪說哪了,這事到此為止,各不相欠。
3月21日,春分節氣要吃春菜,這一冬降雪太大氣溫低,市麵上沒什麼蔬菜,韭菜蔫不拉幾。
馬林去學校看姐姐馬紅梅,帶她去附近羊湯館吃羊臉肉。
馬紅梅進學校臉上多了幾分神采,換個環境心情輕鬆,學習很緊張也不影響她融入青春的海洋。
學校裡的同學大多跟她差不多歲數,同齡人交流學習,談理想,談時政,講起這些馬紅梅眼裡有光。
馬林安靜聽著,偶爾發表點看法,囑咐姐姐,學生還是以學習為主,時事多了解沒錯,彆參與。
馬紅梅哼了一聲,“我是你姐,你都懂的我還能不懂,搞得好像你是我哥一樣。”
“我確實懂得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