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人冷聲連哼,她的教養讓她無法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
衛駿業點上煙,“衛家就這麼多資源,二叔一家子在京城,咱家躲在關外,古人說相隔千裡情淡如水。這900公裡,就能阻斷很多消息”
“大姐,你沒覺得二房在京城靠著爺爺結交關係,已經甩開大房了。”
“我一個外嫁女能管那麼遠嗎?自己的男人已經殘廢了,我的後半生毀了。”
“喪偶再嫁也不是什麼大事。”衛駿業的笑冰冷無情不達眼底。
衛玉人剛要發火,看到弟弟的笑,心頭打了一個哆嗦。她了解這個相差兩歲的弟弟,內心無情,彆說犧牲掉章鶴君這個姐夫,關鍵時候她這個大姐也能放棄。
今天鬨一場,也是給她自己找個退路,章家的關係已經被衛駿業用過了,她不甘心一輩子伺候癱瘓的丈夫。
那不是她的生活。
衛駿業了解自己的大姐,標準的利己主義者,或者說衛家人都是如此,永遠把自身的利益放在首位。
用眼神示意癱瘓在床的章鶴君,“大姐,我幫你解決這個麻煩麻煩,你就不要鬨了。”
當著丈夫的麵,衛玉人被戳破心事,有些惱羞成怒脫口而出。
“章鶴君也夠倒黴,他父親的老戰友做到國計委副主任,自己卻一無所知。你讓他親自送報告,他回來還感謝你聯係上父親的舊識。你啊,真是把人的價值利用到極致。”
衛駿業被衛玉人再三挑釁也失去耐性,“我的好大姐,你當自己是什麼好人?你說我算計你結識章鶴君,那時候你婆婆可是你的直屬上級,默許章鶴君追求你,你難道沒存了讓她在你提拔關鍵時候拉一把的心思?不然以你的能力三十出頭就當上處長?”
馬林聽姐弟倆互相撕逼揭短,空間裡哢哢嗑瓜子,這瓜吃的真香,真香。
姐弟兩個唇槍舌劍,討價還價,關於後麵的資源分配,包括衛玉人嫁人的人選等等。
章鶴君口不能言,目不識人,但他耳朵沒聾,聽到妻子跟大舅子決定自己的生死,還提前商量找好下家。
想起苗前程嘲笑自己的話,自己竟然活成衛家的狗,那個國計委副主任是自己的助力啊。
衛駿業竟然恬不知恥說是他打聽到的,副主任跟自己的父親是過命的交情,如果自己接上這份機緣,後麵就是青雲之路。
自己當初還沾沾自喜,衛駿業交給自己不少項目,靠著副主任一路綠燈。曾經覺得他在衛家貢獻越來越大,以後也會有更多的話語權。
就是一場算計和利用,他隻是一個梯子。
做了這麼多,癱瘓沒用就馬上被拋棄。妻子永遠冷淡,隻看重利益,感情隻是調劑品。
衛駿業帶人離去,衛玉人喊來護士,儼然一副因丈夫癱瘓六神無主的女人,淒淒慘慘哀怨。
反複詢問丈夫病愈的可能,最後咬牙說“不管什麼結果,她一輩子不離不棄。”
說自己要去找更好的醫院,給丈夫安排轉院。
馬林等人走後,伸個懶腰,開窗一層層跳下去。
他不會在醫院裡動手,前麵弄殘廢章鶴君也是速戰速決,衛駿業再出事,誰都知道凶手躲在四樓沒走。
走到院子裡,衛駿業竟然才出來?
衛駿業上了個廁所,所以下樓時間耽擱了一會兒,衛玉人下來後,二人在大廳又演了一會兒,各自坐上車。
衛玉人的車剛開走,衛駿業上車問司機“怎麼這麼大汽油味?”
隨後車油箱突然著火,一下子火苗帶著車廂裡也燃燒起來,周圍的人大喊大叫車著火了。
司機轉身喊“局長,快下車,”
發現自己胸部以下動不了,後座著急的衛駿業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