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濃稠地籠罩著西門慶的府邸。這座宏偉的建築在黑暗中矗立,宛如一座沉睡的巨獸。府中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昏黃的光線在黑暗中劃出一片片朦朧的光暈,卻無法穿透那深深的寂靜與神秘。
潘金蓮身著一襲黑色的夜行衣,那衣服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她的身影輕盈而敏捷,如同黑夜中的黑貓,悄無聲息地在陰影中穿梭。她的麵容被黑色的麵紗所遮掩,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堅定與仇恨光芒的眼睛,猶如夜空中璀璨的寒星。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西門慶的書房,每一步都輕如鴻毛,卻又帶著無比的決心。她的心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這暗夜中唯一的聲音。心中籌劃著的複仇計劃,如同燃燒的火焰,在她的胸膛中熊熊燃燒。
就在她即將靠近書房窗戶的時候,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她的全身。那是一種被監視的直覺,讓她的脊背發涼。她停下腳步,身體緊繃,如同拉滿的弓弦,警惕地環顧四周。
這時,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他身材高大,卻略顯佝僂,仿佛被歲月壓彎了脊梁。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長袍,那長袍的顏色早已在時光的侵蝕下變得模糊不清,上麵沾滿了各種奇怪的汙漬,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藥味和陳舊的氣息。他的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宛如雜草叢生,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深陷的眼睛,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
潘金蓮心中一緊,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腰間的匕首。那匕首的刀柄在她的手中微微發涼,卻給她帶來了一絲安全感。
“你是誰?竟敢擅闖此地!”潘金蓮壓低聲音,聲音中充滿了警惕。儘管心中有些許恐懼,但仇恨的力量讓她強裝鎮定。
那人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仿佛來自地獄的回響。“小丫頭,彆這麼緊張,我不過是這府中的一個醫者。”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被砂紙摩擦過一般。
潘金蓮眉頭緊皺,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神秘的怪醫。“醫者?為何會在此時出現?”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懷疑。
怪醫緩緩抬起頭,透過淩亂的頭發,冷冷地看著潘金蓮。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栗。“我感覺到了你的惡意,所以出來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敢在西門老爺的府上搗亂。”
潘金蓮冷哼一聲,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西門慶作惡多端,我來此是為了替天行道。”她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宣誓著自己的決心。
怪醫再次笑了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替天行道?真是可笑,你以為你能鬥得過西門老爺?”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潘金蓮咬了咬嘴唇,“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倔強和不屈。
怪醫微微眯起眼睛,“小丫頭,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他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同時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
潘金蓮不再理會怪醫,轉身繼續朝著書房走去。她的步伐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怪醫見狀,身形一閃,瞬間擋在了潘金蓮麵前。他的動作之快,如同鬼魅一般,讓潘金蓮心中一驚。一陣風吹過,揚起了他破舊長袍的衣角,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恐怖的氣息。
“我說了,讓你離開!”怪醫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
潘金蓮握緊匕首,“想阻攔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挑釁,同時猛地刺向怪醫。
怪醫側身躲過,動作輕盈而敏捷。他同時伸出一隻手,準確地抓住了潘金蓮的手腕。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鉗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就這點本事?”怪醫嘲笑道。他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潘金蓮的不自量力。
潘金蓮用力掙脫,卻發現怪醫的手如同鐵鑄一般,紋絲不動。她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倔強和不屈。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怪醫說著,手上微微用力,潘金蓮吃痛,匕首掉落在地。發出“當”的一聲清脆響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就在這時,書房內傳來了動靜。
“外麵發生了何事?”西門慶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一絲威嚴和疑惑。
怪醫臉色一變,低聲對潘金蓮說道“算你走運,趕緊走。”他鬆開了潘金蓮的手,目光看向書房的方向。
潘金蓮狠狠地瞪了怪醫一眼,趁著怪醫鬆手的瞬間,轉身消失在黑暗中。她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幽靈,迅速融入了夜色之中。
潘金蓮一路狂奔,直到回到自己的住處,才停下腳步。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回想起剛剛與怪醫的遭遇,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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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怪醫到底是什麼來頭?”潘金蓮暗自思忖。她坐在床邊,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陷入了沉思。
幾日之後,潘金蓮在京城的一家酒館中打聽消息。酒館裡人聲鼎沸,煙霧繚繞。酒客們成群地圍坐在一起,有的大聲喧嘩,有的竊竊私語。
潘金蓮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點了一壺酒。她裝作不經意地聽著周圍人的談話。
“聽說西門慶府上有個怪醫,醫術高超,但性格古怪,很少與人來往。”一個滿臉胡須的酒客說道。他的聲音粗獷,帶著幾分醉意。
“這怪醫好像還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據說他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另一個酒客補充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潘金蓮心中越發警惕,她知道這個怪醫將會是她複仇路上的一個巨大阻礙。但她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複仇的決心。
又過了幾日,潘金蓮得到消息,西門慶最近身體不適,一直由怪醫為其診治。
“這或許是個機會。”潘金蓮心想。她決定再次潛入西門慶的府邸,探聽虛實。
這一次,她做了更加充分的準備。她換上了一套更加輕便的夜行衣,帶上了各種防身的武器和工具。夜幕降臨,她如同幽靈一般,再次向著西門慶的府邸進發。
避開了巡邏的家丁,悄悄來到了西門慶的臥房外。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戶,耳朵貼在窗紙上,試圖聽清屋內的動靜。
透過窗戶的縫隙,她看到西門慶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他的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而怪醫則在一旁調配著藥物,他的動作熟練而專注,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老爺,您這病需要好好調養,切不可再勞累了。”怪醫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西門慶虛弱地說道“隻要能讓我儘快好起來,什麼代價都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焦慮。
怪醫笑了笑,“老爺放心,有我在,您不會有事的。”他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仿佛隱藏著什麼秘密。
潘金蓮正想再靠近一些,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的心猛地一緊,連忙躲到一旁的假山後麵。
原來是幾個家丁走過。他們手中提著燈籠,邊走邊交談著。
“最近府裡可不太平,聽說有人想要對老爺不利。”一個家丁說道。
“是啊,咱們可得加強巡邏,不能讓那些賊人有可乘之機。”另一個家丁附和道。
等家丁走遠,潘金蓮再次回到窗戶邊,卻發現怪醫正朝著窗戶這邊看過來,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潘金蓮心中暗叫不好,轉身逃離。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然而,她剛跑出沒多遠,就被怪醫攔住了去路。
“又是你,看來你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怪醫冷冷地說道。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潘金蓮咬了咬牙,“你彆擋我的路。”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絕望。
怪醫笑了起來,“小丫頭,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這次可沒那麼容易。”他的笑聲在夜空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說著,怪醫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朝著潘金蓮撒去。藥粉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潘金蓮連忙用衣袖遮住口鼻,但還是吸入了一些藥粉。瞬間,她感覺頭暈目眩,身體搖搖欲墜。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軟了下去。
怪醫走上前,一把抓住潘金蓮,“跟我走。”他的力氣很大,潘金蓮根本無法反抗。
潘金蓮想要反抗,但卻使不出力氣。她隻能任由怪醫拖著她,意識逐漸模糊。
怪醫將潘金蓮帶到了一間偏僻的房間,將她扔在地上。房間裡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四周堆滿了各種雜物和瓶瓶罐罐。
“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地針對西門老爺?”怪醫問道。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穿透潘金蓮的靈魂。
潘金蓮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西門慶害死了我全家,我要讓他血債血償。”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充滿了仇恨。
怪醫皺了皺眉頭,“就算如此,你也彆想在我這裡得逞。”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潘金蓮怒視著怪醫,“你助紂為虐,也不會有好下場。”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屈。
怪醫笑了起來,“好下場?在這亂世之中,誰能有好下場?我不過是為了生存。”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怪醫臉色一變,“你最好彆出聲。”他的聲音急促而緊張。
他打開一個暗格,將潘金蓮藏了進去。暗格裡狹小而黑暗,潘金蓮隻能蜷縮著身體,大氣都不敢出。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西門慶的一個親信。
“怪醫,老爺的病情如何了?”親信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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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醫說道“暫無大礙,隻是需要時間調養。”他的聲音平靜而從容,讓人聽不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