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斯聞言眼底的眸色漸暗,琥珀則是驚疑不定地顫抖著身軀。
他的落落竟然為了保護他而要被眼前的流浪獸羞辱,答應刻印。
琥珀雙目通紅,恨不得當場自儘,是他廢物,沒能保護好他的落落。
正如柯尼斯所言,他除了一腔孤勇,真的什麼都沒剩了。
“你真的和其他雌性有著天然之彆呢,我突然有點相信你是受到獸神祝福的存在了。”
柯尼斯吐著黏糊的蛇信子,哪怕是距離白落落隻有一毫米的距離。
白落落也能泰然處之,甚至盤算著湊上前給他來一發人間蒸發之術。
可惜,柯尼斯沒買賬,迅速縮了回去。
白落落是知道血蚺一族天生就懂得刻印之術的,這是他們族群與生俱來的記憶。
隨著柯尼斯口中振振有詞,白落落竟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發熱。
身體的血液不由自主地彙聚而出一滴排出體外。
白落落本能想要抗拒間,耳邊卻傳來了柯尼斯性感低沉的聲音,“放輕鬆,你不會拒絕我的吧?”
白落落左臂上的獅形刻印更是焦躁難安地做出吼叫震懾的姿態。
但是被白落落強壓下去。
與之而來的是一個黑點緩緩出現在白落落的腳踝上。
隨之擴大遊走,一條漆黑環繞的黑蚺刻印緩緩引入眼簾。
這種簡單粗暴的刻印方式,甚至隻是單方麵標記雌性為雄性的附屬,這就是血蚺一族的特色。
“奇怪,竟然沒有那廢物小子的來得好看。”
刻印形成的很順利,這霸道獨特的刻印方式,與一般的刻印似乎並無兩樣。
以至於,柯尼斯垂眸打量著舌尖上的白蛇印記並不是很滿意。
他想要的,是那種獸神祝福過的特殊印記。
“為什麼不一樣?”
“你覺得呢?交易達成,給我你說的精血吧。”
這一回換做白落落平攤著手了,柯尼斯眼簾一垂,好笑地聳了聳肩,“你還想著殺我?真的膽大啊?不怕刻印的反噬。”
柯尼斯隨手就抖落出了鱗甲裡屬於鱷母的血液,琥珀被迫地咽了咽嗓子。
強烈的灼燒感劃過食道,那強烈的能量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惹得對方不由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白落落微眯著眼睛,“這可與方才說的不一樣?”
“先湊合著吧,我怕我五階的精血,這家夥兒沒那好命消化,話說你們搬空了那麼多淬血暖玉,給他鋪上幫助吸收吧。”
“你在說什麼?”白落落一副我聽不懂的苦惱模樣成功逗笑了柯尼斯。
她又不傻,柯尼斯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
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雌性獸人而已。
“謹小慎微的雌性。”
柯尼斯由衷地誇讚了一句,同為蛇類,白落落成功讓他見識到了物種的多樣性。
好在,並不討厭。
他喜歡聰明識趣的獸人。
陡然間,一股莫名的心悸,柯尼斯反應迅速,瞬間化作遮天蔽日的獸形。
原本準備偷襲的鱷母此刻也直接不裝了,從沙土之中一躍而出。
白落落眼疾手快地又往琥珀嘴裡塞了些碾碎打磨好的昏睡草的汁水,兩人被柯尼斯的龐然身軀甩了出去。
這可比神廟大逃亡還刺激啊!
現場版巨蟒大戰巨鱷,科幻電影都拍不出的真實3d大製作啊!
兩人結結實實摔在還算柔軟的沙土上,琥珀更是被直接摔暈了過去。
確認了琥珀真暈過去後,白落落立即又給柯尼斯上演了一波大變活人。
憑空消失的琥珀,並未引起柯尼斯太大的波瀾。